说罢便将手里的珠钗递给洺沚,又给她使了个眼色,洺沚会心,接过后便又还给了姜妙之。
“是啊,姐姐如许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客岁年末便丢了,那会儿我还同姐姐发牢骚来着。”
又是个给她下套的,姜妙之淡淡一笑,回道:“妙之痴顽,不敢妄自推断。”
毕竟她还是要靠着大惠氏这棵大树在淳于家安身的。
姜妙之看向小惠氏,道:“汀奴与汀月都是可托之人,她们的手脚,洁净得很。”
大惠氏正思忖着该如何接话,这时子氏道:“大姐,西园是禁地,府上大家俱知,妙之一贯规端方矩,她岂会擅入,依我看,恐怕真的是贼人作怪。”
姜妙之言语间暗指大惠氏用心设想引她中计,大惠氏天然听出来了,噎得一语不发,姜妙之见势继而道:“至于母亲为何将珠钗带来诘问女儿,想必是急于求证。母亲,女儿说得对不对?”大惠氏虽不得淳于越爱好,可总归是嫡妻,姜妙之还是得与她为善,是以本日,总偿还是要给她留一条退路的。
提及淳于元宗的死,大惠氏总免不了痛心,便也偶然再说旁的,加上淳于妙绮刚才一番话已将此事圆畴昔,她也不好再说甚么了。
照本日这情势,用不了多久,她便可与她密切无间。
晏氏清楚话里有话,明着是辩驳子氏,实则暗指那所谓的贼人,实在就是大惠氏。
可这时小惠氏却恰好不如她的意,又言道:“妙之,你说府上有人手脚不洁净,可我摆布思忖,汀园除了你们母女两个,便只要汀奴和汀月,照你猜想,这窃贼到底是汀奴,还是汀月?还是,另有其人?”
小惠氏自知姜妙之定会为汀奴与汀月辩白,便想借姜妙之之口逼得大惠氏走投无路,岂知姜妙之竟如此答复,大惠氏见势,亦反将此事推给汀奴与汀月,言道:“妙之,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你身边的人,偶然也不得不防,你又安知她们俩的手脚洁净?美玉珍宝面前,谁又能经得住引诱?”
子氏说罢,晏氏嘲笑一声,接道:“西园的铁门上了锁,钥匙只要大姐这儿才有,若当真是有贼人作怪,那这贼人本领还真不小,不但跑去汀园偷了珠钗,还到大姐这儿来偷了钥匙。”
淳于妙绮说至此,又看向大惠氏,继而道:“年老是三月份过世的,西园到那会儿才被封闭,母亲,那支珠钗客岁便丢在西园了,此事恐怕怨不得妙之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