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对鱼没兴趣，百无聊赖，苏妙却兴趣盎然，在人群里转来转去，旁观了好几起大鱼的竞价拍卖，然后一脸沮丧地挤出来，叹了口气：
“大、大哥，”赵龙一脸震惶恐张，磕磕巴巴地小声说，“她会耍、耍刀子，比大哥耍、耍得还好！”
“满富哥和黑子哥不在？”苏妙问。
因为鱼实在是太多了，浓浓的鱼腥味在长长的堤岸上满盈开来，一里以外就能闻到。固然鱼如此多，却半点不愁卖，前来采办的人竟然比堆成方阵的鱼还要多，有备而来的采办者们经历丰富，乃至自备冰箱或水箱，买下以后养着或用冰镇着走水路就能很快发往天下各地。
“她本来就是属猴的。”苏婵哼了一声。
苏妙点头，河豚属暖温带及热带远洋底层鱼类，栖息于陆地中基层，少数种类会进入淡水江河中，看来河豚在清江大抵属于罕见鱼种。
“为甚么？”苏烟满脸利诱地问。
青石空中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湿漉漉，河鲜的内脏被堆在一起吸引了成群结队的苍蝇，苏烟一脸嫌弃，踮着脚尖捏着鼻子，拥堵的人潮让他浑身不安闲。苏婵和苏妙正相反，举头挺胸迈着大步，一点也不在乎鞋子湿掉，苏婵穿了木屐，苏妙则带了备用的。
“你摊子没开，他两个上老叶家喝酒去了。”满嫂子笑答。
“我是男人二姐是女人，应当是我教二姐才对吧。”苏烟一头雾水地辩驳。
“活力了会鼓起来？”苏烟愣了愣，猜疑地问。
“妙姐儿认得这鱼？”满嫂子骇怪地问。
“嗳，我还觉得鱼市节他们会很忙呢。”
“二姐仿佛猴子啊！”苏烟直着眸子子憋了半天，感慨道。
“这个阿谁都好想买，真是的，一个小镇子上鱼竟然也这么贵！”
“如何了？”
“这鱼是满富在江上走迷了不经意捕到的，之前从没看过，问了几个白叟也不晓得，就摆这儿想看谁买就卖了，你说这叫‘河豚’？”
“烟儿，爱洁净是功德，可太爱洁净就矫情了，走，跟着二姐，二姐明天好好教教你该如何做个男人！”
“我又没说错，放开我，勒死了！”苏婵爬动着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