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清楚,我在船埠上搬货可不是为了补助家用,你不要打错了主张,待川资赚够了我就会分开家再不返来了。”
“是吗?”苏妙浅笑了笑,低下头沉默了会,昂首望着她,含笑问,“你在这里做工是以女子身份还是……他们叫你‘苏小哥’?”
苏妙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我固然很担忧婵儿,但我只是你的姐姐,即便再担忧我也不能代替你去度过你的人生,你既然以为苏家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你留下来的东西了,固然听到如许的话姐姐内心很不是滋味,但你已经决定了我又能说甚么呢,我只能尊敬你的决定了。谨慎身材,固然你从小就力量大,但永久也不要忘了本质上你但是个女孩子。”她温声说完,回身拜别。
“苏家真的就没有一点值得你沉沦或是舍不下的东西吗?”
“说甚么‘担忧’,事到现在装甚么好姐姐,阿谁家里我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不是吗!”
苏妙一愣,才十四岁的当代少女竟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决定让她吃惊不已,定了定神,猜疑地问:“你是说、你想攒钱离家出走?”
苏妙呆了呆,内心是非常的震惊。
“你想说的只要这个?”苏婵忍不住蹙眉,她在说了这么多以后绝没想到她竟是如许平平的反应,心下一片奇特,忍不住开口问,话一出口又有点悔怨,如许平平的反应对她来讲不是更好么?
她的语气非常冷酷,冷得仿佛一条笔挺的冰柱。
正往回走的苏婵不经意昂首,对上她的脸一样一愣,顿住脚步。
江坝的高墙下是船埠工人们长久歇息的处所,苏婵一面用脖子上的手巾擦汗一面走到僻静的阴凉处,立在江坝下回过身,冷酷地对苏妙道:
寂静了半晌,她浅浅一笑,回身,淡声说:“罢了,既然你对峙,持续加油吧,早晨早点返来用饭,我先归去了。”
愁眉苦脸地揣好银子,她一面往家走一面抓耳挠腮地计算着,路过客船停靠的划子埠,忽听船埠边传来搬货男人粗暴的嗓音:
“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