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黄瓜切块,用盐杀三分钟漂洗后挤干水分,苏妙翻开一个密封的瓦罐舀了两勺黄褐色的酱,兑入白醋、香油、胡椒粉调匀,浇在黄瓜上。
苏妙却听清了,顿了顿,低声答复:“对于你是我姐姐这件事,我很珍惜。”
苏妙上前扶住她,付了帐,姐弟三人在掌柜伴计舒了一口气平分开清风居。苏妙本觉得苏婵不耐烦先走了,不料苏婵仍吊儿郎本地靠在门柱上,见他们出来,瞅了一眼醉醺醺的苏娴,回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姐弟四人回到家,苏妙再也背不动苏娴,将她放在院里的凳子上。气候冷外加走了一大段路,苏娴酒醒了肚子却饿起来,有气有力隧道:
苏妙望着她,沉默了很久,抿抿嘴唇轻声说:
苏娴捏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饧涩的凤眸有一瞬的微酸,连喉咙里亦哽了一下,她讨厌如许的感受,实在也并不讨厌。沉默了很久,她撑着桌面踉踉跄跄地站起家。
苏妙看了看她,问:“我背你?”
“真是不消停!”苏婵双手抱胸立在一旁冷冷道,话未落肚子清脆地叫起来,脸刷地涨红。
“没甚么。”苏娴偏过甚去。
苏娴双臂耷拉在苏妙身前,因为酒意而滚热的脸颊俯在苏妙的脊背上,沉默很久,俄然用只能她本身听清的声音轻问了句:
“牲口!都是牲口!”
“你这死丫头,我甚么时候孤单了,你哪只眼睛瞥见我孤单了!”说着张牙舞爪地扑上来要挠苏妙,却因为腿脚酸软行动过猛一下子泻了力量,扑通坐在酒馆外的台阶上,拍着前胸一副不适的神采。
苏妙背对着她蹲下,苏娴坐在台阶上看了她半晌,晃闲逛悠地伏上去让苏妙把她背起来。已经是万籁俱寂时,头顶的夜空恍若藏蓝色的帷幕,装点着闪闪繁星,月光如银,云淡风轻。苏婵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始终与她们保持三步远的间隔,苏妙背着尽是酒味的苏娴,苏烟乖乖地跟在她们身边。
固然迷恋繁华自觉复仇的苏娴也有错,但孙家那两个男人也的确不是东西。
苏娴醉醺醺地单手撑头,垂着视线一遍遍自语似的嘲笑道:
“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