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她问。
“如果你大哥还活着,现在也能娶妻生子顶立流派了,你们姐几个也就不至于没了爹还要这么辛苦地过日子,如果你大哥还活着……”她又一次掩面抽泣起来,“都怨我!都怨我!都是我把贤儿害死的!”
苏妙向来没有听过胡氏如此惊骇的尖叫声,失措严峻到了顶点,即便被红色的灯笼晖映,一张充满斑点的脸还是惨白如纸。姐弟四人被她吓了一跳,从推车前面奔出去看时,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站在糖葫芦稻草人中间,上半身微伸直,似咳嗽似呕吐,一张小脸憋得乌青发紫,眼瞅着就要背过气去了,一串少了一粒山查的糖葫芦被丢在地上,他母亲吓到手脚颤栗,蹲在他中间扶着他不断地给他拍背。
苏妙唬了一跳,下认识明白那孩子必是被山查噎住了,仓猝上前,跪下来从火线将小孩子环绕住,左手握拳顶住小孩子的腹部脐与剑突之间,右手压在左手上面,双手向上向火线用力,增加腹腔及胸部的压力,如此几次几次后,一颗山查被小男孩噗地吐了出来,总算能够重新喘气,大口呼吸了半天,神采比方才略有好转。
苏老太立在一旁,半垂着眼,也不去看胡氏。
“我觉得这个方向是去神庙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