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办公室里能凑在一起说这些的就只要她们俩了,魔都居大不易,哪个不是有家有口,再惨一点还无房无车,压力如何能不大。
苗苗“吭哧吭哧”走过一排光秃秃的梧桐树,夏季凌晨的薄雾还未散,马路上推出来一排早餐摊子,卖蛋饼的人家已经热的脱了羽绒衣,行动敏捷的用铲子划开仗腿肠红皮塑料包装挤进蛋饼里,卖光一盒又拿一盒出来,瞥见苗苗颠末,晓得是楼上邻居,笑眯眯按例号召一声:“来个蛋饼吧。”
苗苗晓得顾东阳要返来了,却没想到他返来的这么快,想到顾奶奶常常念的老三篇,俄然有点脸红,结巴了半天说:“新东洋,你跟奶奶说,我明天加班。”
苗苗摇点头回了一个笑,油条滋饭糕的香味不竭往鼻孔里钻,她恨不得带个鼻夹上路,没有引诱就没有伤害,最好能闭眼过马路。
急仓促烧水洗脸,壶底最后一点热水喝进肚,感受身上多了几分暖意,套上玄色长羽绒服,围上领巾,把本身裹得严严实实,往包里装了五个苹果,顶着寒冬彻骨的冷风上班去了。
这一片屋子老是老了,但是地段好,就在城中间,走过一段栽满梧桐树的长马路,拐个弯就是贸易区,地铁四通八达,糊口非常便当。
三文鱼切成薄片卷成玫瑰花形,两三颗红得晶莹的鲑鱼卵充作花心;鹅肝经过火烤,油珠酱汁浸进醋饭里,带着热滋滋的油脂香气;海胆新奇剖开,连壳盛在冰碗里,毛刺球壳内里藏着一瓣瓣适口的鲜黄,边沿微微化开,仿佛芒果冰淇淋。
卖蛋饼的一家人早早出门了,卖麻辣烫的一家还没起床,小小一方天井塞得满铛铛,苗苗在楼上好几次闻声他们辩论,不过就是谁的车挡了谁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