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底下用蓝色墨水写着,爱女周岁摄,越今后翻,小女人越长越大,生日会的时候在小洋房里办生日会,穿红色蛋糕裙。
这些电影有的苗苗看过,有的苗苗没看过,她找出一本条记本,把这一叠放在卷烟盒子里的电影票根,遵循年份两张两张夹好,她要买一个相册,把这些全数保存下来。
可这一行字用的是花体字,苗苗一时辩认不出,只能大抵晓得是一句诗,苗爷爷写给苗奶奶的,二十岁的青年,新青年用旧体例跟十八岁的少女求爱。
一只冠生园奶油话梅盒子,一只斑斓牌卷烟的卷烟盒子,卷烟盒子上面画着一个穿旗袍烫头发抽卷烟的美女,苗苗从没传闻过奶奶还抽烟,怪不得大伯娘说,好好的箱子里塞了渣滓。
饼干桶压着的布包着的几本条记,翻开来倒是苗爷爷的字,他本来是制药厂尝试室里做药物尝试的,到底研讨出甚么药来,早已经没人记得了。
箱子内里还铺了一层软布,内里的东西被苗奶奶细心的保存着,苗苗看一眼,认出这块布是苗奶奶床前的毛巾搭布。
最底下有一个软布包裹,翻开一角触目就是金红色,拿起来抖落开,是一件蕾丝红底金花旗袍,无袖立领,极尽富丽,哪怕现在拿出来也是华服。
屋子小住的挤,没有处所再放沙发,苗奶奶就在床沿上铺上一块花布,早晨睡觉的时候再拿掉,内里穿的衣服就不会把床单给弄脏了,夏天是绿竹的,春季是红枫的,按着四时换。
苗苗的英文不错,堂姐的志愿就是出国,每天在家里背英语,家里很早就买复读机,一盘盘的英文磁带听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