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还是那山,树还是那树,花还是闪着莹光。草还是透着碧玉。只要本身吸过的那朵粉色花朵已经蔫了下去。那粉色花瓣变得柔嫩枯黄。盎然点头笑了笑,向前走去。
一阵风儿吹过,盎然不晓得走了多远,那株鬼臼的大叶子顶风飞舞起来,那边是不甚么大叶子,明显是黑黑的,密密的头发,头发下连着一百四十九棵灰红色的骷髅头。
盎然走过后,那棵蔫了的鬼针草渐渐的变黑,变细,变小,变成一根不起眼,肉眼等闲看不到的头发落向花草间。
圣月子刹时呈现在盎然身边,和顺的怒斥与警告是少不了的。但是,那一段惊魂,对于这个不知伤害为何物的盎然来讲并没有再意。一只方才飞出鸟笼的金丝鸟,如何会那样等闲再回到鸟笼中,天真、猎奇、浪漫、胡想是女人的赋性,这类天生的表情,如何能够因为不算波折的暗影而扼杀。
六十九,七十。耶!,盎然一握粉嫩无骨的拳手,跳了起来,欣喜的叫声阵的四周的古树都哗哗的响。
滴哒一滴水珠从古树上落下,在敞亮的晶光中闪着血红的光芒,缓慢而下。落在红色的花朵间,一朵含苞的花骨朵猛的张着花嘴,接了出来,又悄悄的闭合了。
盎然的神识完整锁在药草上,从圣袋中取出一颗敞亮的晶石,顺手向空中一送,敞亮的晶石当即放出千丈光芒,千丈内本来有些阴暗的树林,当即敞亮起来。朵朵红花斗鲜,棵棵绿草如萍。
古树不算太密,蓝天和白云添补空间上的画卷。将碧绿树冠显得更架幽深而奥秘。空位间如白天和黑夜两隔的奇景。现出一簇簇嫩绿的小草,有细叶,有宽叶,有对叶。有锯齿叶,密密的像柔嫩的绸带,迎着一片阳光,每一根脆嫩草叶显得饱满、水灵,仿佛能挤出一股清清澈亮的水滴。翠绿的密草间,异化着三三两两的不着名的野花,浅黄、浅蓝、粉红、微紫,像眼睛,像星星,在阳光下闪着鲜嫩莹光。
盎然拿出一条晶色花轴,悄悄拉开,一点点对比面前的花花草草,对了半个时候,才摇点头走开了。来到下一片花草间渐渐的看着。
盎然拿起粉红小花嗅了好久,除了冰冷泌心的寒露蕊香。再无她味,一缕阳光射来,寒意尽去一阵幽幽奇香飘来,如一缕点烧的烛香,成缕荡来。盎然闭上眼睛,悄悄一嗅,仿佛听到“你被骗了”。惊得盎然小脸都变了变色彩,猛的把粉花儿扔到草间。惶恐的看向四周。
盎然细细的数了起来,一叶,二叶,三十叶,五十叶,盎然越数越欢畅,小嘴乐的都合不拢了,眉开眼笑的,禁不住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点着花叶,大大的眼睛泛着绿色的晶光。
盎然停在山脚之下,眼中古木参天,层峦叠嶂,往山上望去,云遮雾涌,奥秘莫测,目光所及之处浓雾如皑皑白雪,密不成透。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峡谷,仿佛这山是从地下长出,本来本身不过是立在绝壁之边,处于岚山之腰,如此险要之山,如何能够叫小岚山,这小字从何而来。
盎然蹦跳的突入草间。一阵细湿透过衣物。惊的盎然笑的更加光辉。伸手摘下一朵粉色对开的花朵。悄悄一动一汪水流滑过手背,冰冷的让报酬之一悦。本来那鲜嫩的莹光竟然是花心中的凝露。
盎然一片片找着,嘴里还哼上不着名的小调,头上的几缕飘飘然的秀发,跟着她闲逛的小脑袋,随风飘飘洒洒,一会儿落于耳边,一会儿落于唇边,盎然含了一口飘到唇过的秀发悄悄一吹。秀发跟着一口香气飞起,再次跟着风儿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