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基……”韩金儿欲待追出来,被捕快们拦住了。
“这个,我管不着,有话你去问我们老爷。”捕头不再理睬李鸿基,而是挥手,让捕快们押着李鸿基。
韩金儿沉默了一会,道,“鸿基,艾老爷会让我们分开?”
韩金儿这也不舍那也不舍,最后在李鸿基的一再要求下,只是洗换的衣服打个包裹,“鸿基,这些俺来背,不会拖累你。”
“差官大哥,我不过是欠艾老爷的银子,还他就是,为何要拿人?”李鸿基只晓得在后代,欠钱的都是大爷,没想到来到大明,负债也会下狱。
“鸿基……”韩金儿有些踌躇。
李鸿基见韩金儿镇静,反而抓住他的小手,“金儿,别怕,不就是欠艾府几两银子吗?又不是甚么杀人放火的事,没事的,说清楚就好了。”
豪杰不吃面前亏,脱就脱,都是爷们,谁怕谁?李鸿基之前在电视上见过打板子的镜头,他三下五除二解下腰带,将裤腰扒到膝盖上,光着腚伏在长木凳上,来吧,乖儿子们,幸亏老子是练家子,不在乎这几板子。
“金儿,不要了,这些都不要了,放在屋内又不会跑掉,”李鸿基将这些包裹重新翻开,“只带铜钱金饰,嗯……再背床棉絮,其他都不要了。”
“嗯,”黑暗中韩金儿用力点着头,“那我们早些歇息吧!”
“那就是了,”晏子宾打断李鸿基的话,“既然你已经承认,为何不还艾举人银子?”
韩金儿好久才回过神来,在李鸿基的怀里呢喃着:“鸿基,我们如果像别人一样,每天在一起就好好了。”
衙役将李鸿基向长木凳一丢,“快,解下裤子。”
“快点,你要不本身脱手,待会有你好果子吃。”两名衙役嘲笑着,他们看热烈似的盯着李鸿基的屁股。
“奥……咳……咳,艾举人有事外出,”晏子宾低头吐口吐沫,然后脸不红心不跳,仿佛艾诏有权不来现场,他也有权缺席讯断,“这个你不消管,你尽管答复,为何不还艾举人的银子?”
“恰是李鸿基,各位是……”
“大人,小人实在没有银子,小人本来在宁夏驿站充当驿卒的时候,饷银一文都未发。”李鸿基尽量陪着谨慎。
李鸿基侧过身子,将韩金儿搂在怀里,“金儿,我筹算明天去灵州。”
“你不晓得吗?”捕头冷哼一声,又瞄了眼屋内的韩金儿,“欠了艾老爷的银子不还,还敢打人,明天让你晓得甚么是国法。”
“金儿,我们现在是没钱还,艾诏必定不承诺,先去灵州躲躲,或许那边能挣口饭吃。”李鸿基在韩金儿光亮的后背上摩挲着。
“咋办?鸿基?”韩金儿巴巴地望着李鸿基,黑暗中高低睫毛一颤一颤的。
“李鸿基?不错,恰是本人,”晏子宾和师爷互换了色彩,然后向椅背上一靠,“本县举人艾诏,状告你欠他纹银五两,连同利钱,现在一共是十一两八钱,是也不是?”
韩金儿打了个激灵,从速缩了返来,哆颤抖嗦地说:“鸿基,是……是捕快。”
“大人,草民欠艾举人五两银子不假,但利钱……”
晏子宾则一拍惊堂木,“下跪者何人?”
晏子宾也不睬会李鸿基的辩白,他从案上的竹筒里抽出一支竹签,仍在地上,“讯断不成变动,先打了再说。”
“谁呀?”韩金儿拉开大门,探出脑袋,不觉吓了一跳,内里来了数名头戴八角瓦楞帽的捕快。
天一亮,韩金儿就开端清算行李,李鸿基本来也在帮衬,见韩金儿足足清算出三个大包,不觉点头苦笑:“金儿,这么多行李,我们如何带得了?”
“艾诏必定不让我们分开,”这也是李鸿基的担忧,没有哪一个借主答应债务人逃脱本身的视野,“金儿,明天来不及了,明天白日清算,天一黑我们就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