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蝶的脑袋顿时摇得像是拨浪鼓,“还是大人放吧,婢子在一旁看着!”
“文成,这么快就返来了?”李自成在书房召见了梁文成,见他风尘仆仆的模样,估计有戏。
“蝶儿,你会放炮吗?”
要制作玻璃,天然碱是最难寻觅的质料,其他的两样,乃是沙子、石灰石,这在山区都是常见的,只要花些体力,质料能够说无情无尽。
“大人放心,绝对不会看错,”冬凉抢着道:“草民等之前都见过天然碱,草民担忧有错,还尝了尝,公然有一股涩涩的味道,只要去掉内里的盐分,摸起来都是滑滑的。”
“起来,你们回家吧,先歇息几天,新元以后,我会着人去找你们,”神采忽地一凜道:“此时不要奉告任何人,如果不谨慎泄漏了,银子我会收回。”
宋玉莲的脸上被蒸汽熏得红扑扑的,探出脑袋道:“那婢子快些!”
“不可,”李自成决然回绝,“今儿是除夕,团聚之夜,我们一家人要一同用饭才对,特别是你这个管家婆,常日忙的两脚不沾灰,本日不管如何,我们要等你用饭,”看向陈秋蝶道:“蝶儿你说是不是?”
除夕那天的下午,梁文成终究回到西宁,他连家都没回,直接来到后衙,求见李自成。
“你们做得很好,”李自成回身对何小米道:“给他们每人五两银子!”
“蝶儿,看把你急的,莫非别人家还能吃了我们的饭菜不成?”宋玉莲迎到门口,刚好李自成出去,不由莞尔一笑,“大人如果再不返来,有人怕是要撞墙了!”
“咦?这么怕?小孩子不是都喜好放鞭炮吗?”
梁文成“咕咚”喝了两口,放下茶水,道:“没劲,人家冒着风雪,赶了一百多里山路,差点连除夕都赶不上,到了西宁连家都没回,希冀着给你一个欣喜,看你不惊不乍的模样,仿佛早就晓得答案了。”
夏景、冬凉大惊,银子摊在手中,却忘了塞进内衣,双目都是僵住了,如同见到外星人的飞碟,何小米拿脚踢了他们的屁股,他们才觉悟过来,冬凉仓猝将银子放入口中,用力咬了一口,倒是咬不动,方才塞进怀内,“是真的,是银子!”
“还不是你办得功德?”梁文成笑道:“此次去新娘子家,我和你丈母娘、新娘子,另有阿谁叫孙甚么的小旗官,合力斗你老泰山,哈哈,只要你的老泰山提出反对定见,顿时被一片反对声淹没,哈哈,实在,我倒没费多少神,关头还是你事前预谋的好,哈哈,哈哈哈……”
李自成哈哈大笑,这个冬凉,真成心机。
接下来的两天,李自成像浅显的百姓一样,预备过新元了,但统统的食品根基上都是宋玉莲筹办的,陈秋蝶偶尔打个动手,李自成想要帮手,每次都被宋玉莲赶归去,“大人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家务杂活,就不消劳烦大人了,到时候大人尽管吃便是!”
“没有,”冬凉道:“草民一旦确认是天然碱,当即回见大人,从未和任何人提过。”
“哈哈,自成,我如果把腿冻坏了,今后你可得要养着我!”梁文成也不客气,直接坐到李自成劈面,端起茶水要喝,发明太烫,只得放在手中暖手,“猜猜看,事情办得如何样?”
待到宋玉莲将菜肴清算结束,李自成开了一瓶红葡萄酒,陈秋蝶像是见到亲人似的,喝得比李自成都快。
李自成出了书房,已经是申时末端,夏季黑得快,内里已经开端现出黑光,很多百姓家早就开端了年夜饭,鞭炮声一阵紧似,像是赛着声音似的。
“蝶儿不消怕,本日我来教你放炮,”李自成取过一根颀长的青竹,将鞭炮的后端绑在青竹头上,让陈秋蝶握住青竹的尾部,“拿着,如许放炮,不会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