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女子让开大门,又瞄了眼李鸿基,脸上现出古怪的神采,稍稍逗留了一会,然后返身向里屋去了。
这是一幢三间的土墙茅草屋,双扇的大门呈灰红色,应当有些年初了,墙壁上泥土淡黄,明显新建不久,屋顶上的茅草也算平整。
李过晓得高建功说的是真相,现在最要紧的是从速分开县城,越远越好,当下也不争论,只是跑到车前,用脚步探探路上有没有行车的停滞物。
高建功骑到女儿墙上,将身子移到墙外,双手攥紧绳索,缓缓而下,待到靠近空中的时候,用力一跃,免得踩到李鸿基。
呼呼的北风,既冷又可骇,李鸿基不由打个寒噤。
李鸿基倒是不放心,“建功,双喜,绳索还在墙上,官府会不会沿着这条线索找到我们?”
李过转头看看,见身后的黑影中没有行人,这才和高建功将李鸿基抬到女儿墙外,然后缓缓放下绳索,收紧的绳索俄然一松,高建功面色一喜。
高建功趁黑摸到李鸿基的牢房,解下腰间的钥匙,翻开牢门,李过窜了出来,在高建功的帮部下,将李鸿基背起就走,瞬息消逝在夜色中,高建功将腰间统统牢房的钥匙解下,丢在木椅上,也跟着消逝在黑暗中。
夜黑风高,新月儿从班驳的树影中投下多少铅红色的光彩,北风带着吼怒声狠恶地抽打着光秃秃的枝条,将大片的月影揉得粉碎。
房屋摆布两侧都是不着名的树木,粗的超越木盆,细的不及碗口,在背叛山道的那一侧,有一片细竹林,翠绿欲滴,算是枯树丛中一点绿,竹林一向延长到房屋的前面,看不出面积的大小。
“鸿基不消担忧,我自小在山中长大,没这么娇贵!”高建功笑笑,他干脆脱下内衣,拧干水分,铺在平板车上晾着,直接将棉袄套在身上。
“双喜,筹办好了吗?”
李过因为背上负重,加上走得快,不但不冷,身上还直冒热汗,“二叔,冷吗?”
高建功先将李鸿基搀入厅堂,让他趴在一条长木凳上,“鸿基先在这静候半晌,待二妹清算好了空房,再出来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