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走,我们去看看,登记有没有结束!”
李自成与汤若望在寺中草草用了斋饭,待登记结束后,冯丹亲身用银盆盛来净水,汤若望用食指粘上净水,喷在信徒的额头上,挨个为信徒浸礼、赐福,浸礼结束,他们就是正式的信徒了。
“那是天然,”李自成哈哈一笑,“西宁现在有多少信徒了?比之陕西,是不是有庞大的进步?”
“汤先生办事,我天然放心,”李自成拍怕汤若望后代的后背,“只是,眼下最要紧的,倒是这塔尔寺。”
在汤若望面前,李自成并没有点破,“冯丹为鼓吹上帝教,立下汗马功绩,现在大局已定,天然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他晓得冯丹已经破了色戒,已经算不上真正的佛教徒了,但与上帝教,尚未入门,天然是遵循俗世的语气。
“我不要绵羊,但我……咳咳……我也要……登记,插手浸礼!”却藏身子微微颤栗,到最后,声音已经低下去了。
“名誉主教是甚么?”汤若望立时瞪大双目,他哪晓得汉语的丰富性,“大人,我可没传闻名誉主教一职,如果教皇晓得了……”
藏民有些松动,但尚未放弃最后的警悟,除了汉人已经开端登记,藏人根基上上还在张望。
“汤先生,我固然不是教徒,但对于推行上帝教,但是不遗余力,你看,现在连藏人都改奉上帝教了,”李自成淡淡一笑,“不知汤先生对我是否也是如此,前次让汤先生筹办的各种课本,现在如何样了?”
传闻塔尔寺改名塔尔上帝教堂,他豁然开畅,莫非“上帝封闭了一扇门,又翻开了一扇窗”?固然将来没法预感,但塔尔寺都没了……他判定决定,要跟着塔尔寺一道,改奉上帝教。
“大人,千名信徒的目标,恐怕已经实现了,这才三月呀,”汤若望双目放光,“比之陕西真有天壤之别,早知如此,我该直接来到西宁,免得在陕西华侈时候。”
“大人……”
“这个塔尔上帝教堂,佛家气味太浓,各种殿堂,要好好改革,尽量合适上帝的志愿,这塔尔寺……也是过分于佛教养,还是改名为‘南川上帝教堂’合适些,牧师以为如何?”
“叫塔尔上帝教堂,还是叫南川上帝教堂,本身没有甚么辨别,”李自成顺着宫殿间的隙缝,向山下望去,那些不肯改奉的藏人,尚未走远,从他们的背影中,能感遭到较着的失落,“汤先生,关头是办理。”
这此中的汉人,自是欢欢乐喜,但藏民们倒是游移起来,插手上帝教,本来就是一时髦起,如果要改成汉籍……
“别忘了,我现在还没有接管过浸礼,”李自成摇点头,他也想担负这个主教,如许将来好掌控上帝教,但他又管不住本身的……“汤先生是最为精通教义的人,这主教之位,天然由汤先生担负,至于我嘛,最多合适担负名誉主教!”
“上帝教的构架,除了远在西洋、底子管不着我们的罗马教皇,便是主教、牧师、长老和传道员,主教只要一名,天然是汤先生,便是我,也只是教外的名誉主教,冯丹在上帝的感化下,能主动皈依上帝教,从今今后,便是这塔尔教堂的牧师,受主教一小我统领,当然,塔尔教他还需求一名长老,两名传道员,至于人选嘛,就有你这个牧师来定,今后也好调和干系。”
这时,方才复苏过来的活佛却藏,从阁房出来了,他解下身上的红色法衣,因为体力尚未规复,双手颤抖了半天,方才褪下法衣,扔在一边,喘着气道:“我本来是佛家的活佛,现在也要改奉上帝教,既然大人赐姓‘冯陈褚卫’,那我就叫卫道吧,我已经将身子许给了上帝,此生都将除魔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