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看着清算一新那间卧房,心中一动,道:“莲儿、蝶儿,你们今晚还住本来的屋子,这打扫出来的屋子,就留给桂英吧!”
高桂英面上凶暴,心中倒是不忍,见高一功一副哀怨的模样,本想再骂两句,倒是生生咽了下了话语。
“多谢自成!更多谢二姐!”高一功拱起双手,向两人各行了一礼,又道:“二姐,现在可要沾你的光了。”
“一功,你和桂英都在,那建功呢?”李自成与高建功的豪情更深一些,如果不是去壶芦山出亡,他压根就没见太高桂英和高一功。
如果赶上曹文诏的马队,不管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不是他的敌手,这还只是关宁马队的一部分,如果朝廷尽力攻打西宁……
李自成深思半晌,忽地有了新的主张,“一功,此后有甚么筹算?还要去追随闯王吗?”
高桂英大怒,飞起一脚,奔高一功大腿飞去,口中倒是骂道:“没大没小的东西,自成也是你叫的……”
不过,李自成现在的身份,已经与当日在壶芦山流浪时不成同日而语,并且另有了孙梦洁、陈秋蝶、宋玉莲等女人,如果高桂英没有充足的度量,便难以胜任正妻之职。
李自成微微点头,半响方道:“一功,这些百姓,将来还会回到陕西吗?”
那边高桂英听到了此话,面上不觉一红,也不晓得是害臊还是高兴,只讪讪道:“一功,留下来吧,在西宁,我们也好有个照顾?”
宋玉莲已经晓得高桂英的身份,事前将本身住处左边的空房清理出来,又经心安插一番,筹办用做她和蝶儿的卧房。
趁着百姓用饭的时候,李自成问了高一功,方才晓得这些百姓本来是凭借高迎祥的,但老寨被曹文诏攻破后,兵士、百姓在官兵的打击下失散了,这些百姓只得跟着高氏兄妹突围出来,四周躲藏,堪堪保住性命。
严格说来,高桂英并不是他的正妻,当时在壶芦山娶高桂英时,因为家中另有韩金儿,以是说好了是妾,但现在韩金儿已死,高桂英作为共磨难、又是最早过门的妾室,是最有能够作为成为正妻的。
“这当然能够,就是将他们全数招募过来,也没题目。”
这些百姓中本来另有几名流兵,但在饥饿的折磨下,已经和浅显的百姓没有任何辨别了。
“一功你这个傻瓜,你二姐是我的婆姨,天然是随我留在西宁,莫非还要跟着你们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莲儿,你是管家婆,临时住在本来的屋子,做饭甚么的,也会便当些,”李自整天然不会让新来的高桂英去做饭,“快去做饭,我带桂英去卧房中看看。”
宋玉莲满心惊奇,这中间的屋子,不管是出于中间的位置,还是从属服从齐备的餐堂等,都是正妻应当享用的,大人这是如何了?
“军队?大人,除了军队,我不晓得还能做些甚么,在闯王那儿,就是一名小旗官……”
李自用心中一动,悠悠道:“一功是否情愿留在西宁?”
“在公收场合,要叫‘大人’,你没听到兵士们的称呼呀?”高桂英没好气隧道。
“是,大人!”
高一功摇点头,仿佛不信赖他大哥还活着,连大嫂刘氏也在战乱中落空了踪迹。
“留下?”高一功有些游移,不晓得脑筋里想些甚么,最后倒是道:“那二姐……”
“兵士倒是没多少,不过,只要一功肯留下,总有你的一口饭吃。”
这不是李自成耸人听闻,二战末期,盟军将集合营中的战俘开释出来,好酒好肉让他们吃个够,成果一顿饭下来,灭亡率超越五成,盟军开初以为有人下毒,颠末尸身解剖,大夫才给出答案:都是暴饮暴食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