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将这些撒拉尔人转为军奴,主如果没法措置他们,杀了有违天和,如果放了,又担忧他们泄漏讯息,并且他们都信奉可骇教,放到那里都是费事,无法之下,方才将他们集合起来,耕耘撒拉尔人原有的地盘。
不过李自成想到一个题目,刚才梁文成计算的都是西宁卫的粮食,碾伯所、庄浪卫、古浪所本来就是农耕之地,应当另有一些收成。
“现在能赚银子的物事太少,万一出产、运输、发卖等某一环节呈现了题目,经济命脉就会被掐断,到了当时……”
李自成不筹办增加赋税,西宁的百姓已经太苦了,除了农田,他们几近没有任何希冀,这类低税率必须保持下去,粮食如果不敷的话,就开垦更多的地盘,人丁不敷,还能够将陕西的哀鸿吸引过来,何况另有他视为宝贝的红薯、土豆等。
梁文成还不断念,持续安慰道:“自成,就如许借助朝廷的羽翼,毕竟不是悠长之计,朝廷迟早会发明西宁的异状,自成还是要早做筹算呀!”
李自成哈哈一笑,“本日乃是端五,文成不在家过节,来到官衙,莫非就是劝我裁军的?说实话,我也想大范围裁军,免得每日 都是谨慎翼翼地活着,战战兢兢做人,唯恐朝廷的雄师挞伐西宁――真要来了,反而没那么多担忧。”
“文成,咱两也别在此大发感慨了,我们另有很多事情要做,”李自成哈哈一笑,道:“文成,我的目标,还是北面的这些卫所,不处理它们,西宁永久没有安然感,随时会晤临着三个方向上的压力――如果拿下北面这些卫所,兵士就是我们最好的兵源,并且,这些处所的粮食本身就能自给,也不需求担忧。”
“文成,三川府那边如何样?”
李自成想起来了,马有水当时留下了五六十撒拉尔壮丁在积石县持续耕作本来的地盘,他们实际上是做为西宁军的仆从存在的,以弥补他们对西宁军犯下的错误,他们所屯的耕地,是不消上交赋税的――地盘上的全数产出,都归卫里统统,而撒拉尔人只能获得最低限度的、足以保持生命的粮食供应。
“文成,开端估计一下,冬小麦能有多少产量?”
“五十八名壮丁,一共屯了近三千亩,如果顺利收割,怕是有六千石粮食。”
梁文成见李自成久久不语,觉得他对这点粮食不满,隧道:“自成,这只是冬小麦,实在,春小麦的莳植面积足有三千五百亩,目前长势普通,以每亩石半计算,总产约莫五千石,赋税应当在三百石以上。”
“应当顺利,冬小麦长势喜人,据麦农们估计,每亩能够有两石的收成,”梁文成的脸上溢出笑意,“可惜,因为时候紧急,冬小麦还是太少了,主如果在北川县,西宁府、南川县的冬小麦极少。”
“自成说得是,我倒是操之过急了!”梁文成自嘲地笑笑,“不过,晓得自成的筹算,我也放心了。”
三百石亦不过赡养数十兵士,加上冬小麦,连百名流兵都养不活,现在西宁的兵士,已经超越三千,靠这些粮食,远远不能处理题目,更别说将来的裁军了。
没想到竟然能获得六千石粮食,撤除他们一年的粮食耗损,残剩的粮食起码能够赡养一千二百名流兵。
“既然要留做种子,请我就算了,等将来种子丰富了,再请不迟,”梁文成漂亮地挥挥手,却又笑道:“自成,看到本年小麦的守成,来岁耕作的百姓、地盘必然会大幅增加,到了当时,我们把握的粮食还会增加。”
“撒拉尔人?”李自成皱起眉头,“黄河西岸的撒拉尔人,不是被马有水完整剿除了吗?莫非又有撒拉尔人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