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晨暮之气过分厚重,初生的阳光难以穿透这层水雾,固然天明有一段时候了,但尚未见到红灿灿的日头。
“都起来吧,你们辛苦了,”李自成稍稍停顿了一会,还是上了城头,“如何样,城外的蒙前人有动静吗?”
至于躺在地上的兵士,不管是尸身,还是伤兵,他们就得空顾及了,只要战马踏上去不会跌倒就行,能挽救伤兵的,只要长生天了,马队们的目标,是尽快冲向城下,进入弓箭的射程,然后替这些伤兵们报仇,用汉人的鲜血来持续着蒙古马队不败的神话。
李自成晓得,本身身在伤害的地区,兵士们要庇护本身,反而难以放心射击,便来到城墙的最北侧,与早已在那儿观战的回人壮丁待在一起。
麦力干端坐在大黑马背上,身边数十亲兵紧紧拱卫在他的四周,他们还兼有督战之责,只要蒙前人的弓箭像昨日那样,压抑住城头的汉人,懦夫们应当很快就能攀上城头,将这些奸刁而又脆弱的汉人,当作绵羊一样屠宰或是捆绑起来,全看懦夫们的表情了。
“不,”李自成点头,“我要亲身看看西宁步枪对马队的威胁,在大量的马队面前,步枪但是初露锋芒!”
让他们镇静的是,城头上的汉兵,像是呆傻了似的,从垛口能够看到,他们并没有像昨日那样,早早从城头逃开,或许他们昨日已经晓得,即便躲在城墙的前面,也禁止不了蒙前人的抛射。
麦力干极力禁止住想要喝口马奶酒的打动,懦夫们都在奋力攻城,他这个汗王应当做做模样。
“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