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一向冷静地坐在黄鬃马的背上,直到绝大部分枪手都入了城,方才对邱时可道:“邱百户,你们随在枪手们前面入城,记得分出两个百户的兵士,抢占东面的城门,千万不要放走一名守军。”
李自成一拍战马,向北城门而去,此时城内的枪声蓦地致密了很多,应当是枪手们赶上了秦州军的主力,不过,赶上也好,让秦州军队主力毁灭在城内,免得他们出逃,东西两座城门外,都是辅兵,人数又未几,真要赶上拼了命的秦州军,可否抵挡,谁也说不清。
或许城内的枪声让城头上的守军明白了甚么,或许他们被步枪吓破了胆,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两名守军从垛口探出脑袋,看到城下的马队,顿时变了神采。
城内的守军一时弄不清天命军的主攻方向,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闯,加上被天命军折腾了大半夜,脑筋迷含混糊的,一边瞪着血红色的眼球,一边低头沮丧,每走一步,感受双腿似有千斤重。
李自成估计差未几了,便对那百户官道:“射击,持续将他们压抑在城墙背后。”
“砰,砰,砰……”
“入城,入城……”
李自成微微点头,倒是将目光投向马有水,“有水,能够策动打击了,兄弟们还等着吃早餐呢!”
“多数督……”那百户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多数督这是要让守军明白,城外的天命军来了援兵,并且还是马队,他忙朝本身的部属一挥手,让枪手们停止射击,退后至二百步以外。
“你做得很好,”李自成夸奖了一句,虽即话锋一转,道:“不过,现在秦州已破,天命军已经入了城,溃兵随时能够出逃,你们更要谨慎处置。”
“轰……轰……”
“是,多数督,守军如果敢从西门突围,部属定会拿他们换些军功。”
如许的几步曲,提及来轻易,实际上对步枪的依靠很强,如果没有步枪的超等射程,爆破的兵士如何能大摇大摆地靠近城墙?
先是围城,不给守军任何脱逃的机遇,再用火药炸开城门,然后枪手们入城,依托步枪的射程上风,趁着守军惶恐失措之机,在城内围歼守军。
“是,多数督!”百户官拍拍双手,将部属的视野吸引过来,再向城头一指,大声道:“射击,莫让他们刺探我们的真假!”
“部属明白,部属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出城的秦州军拿下。”
“啊……”邱时可大惊,这仗还未打,多数督已经在算计着入城后的事了,天命军行事,就是不一样。
他们这是干甚么?莫非像攻打兰州城一样,先要炸毁城门?邱时可心中一阵悸动,他仿佛把握了天命军攻城的套路,就像李自成所说的,天命军兵戈,总会有一丝规律可寻。
守军压根没想到,在这么远的间隔上,足足二百步,城外的步枪还是能袭上城头,这来的究竟是那一起神仙?
马有水听得兵士们的详细汇报,已经把手一招,“兄弟们,入城,杀!”
四名流兵抬着两个布袋,先是向城头瞟了一眼,底子看不到守军的踪迹,他们相互使个眼色,敏捷抬起包裹,奋力向城墙靠畴昔。
邱时可回营以后,立即将兵士们赶起来,顾不上洗脸和早餐,仓促忙忙赶至南城门外,李自成、马有水已经在研讨详细的战法了。
胜利了,胜利了!邱时可紧紧攥着拳头,比他亲身完成这项豪举还冲要动,要不是在疆场上,他镇静得差点都跳起来,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李自成,之间李自成正对着浓烟发楞。
步枪的能力,他们昨夜才晓得,但马队对步兵的威胁,他们但是从参军的那一日,就深深体味了,乃至在参军之前,便传闻过游牧马队强大的战役力,本日城外的这支军队,固然不是游牧马队,但马队对步兵的上风,他们倒是早已深深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