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金儿见李鸿基吃瘪,胆量更大,气儿更壮,连音量也进步了数度,“只要盖老爷能让俺吃饱饭,如果没有盖老爷,俺早就成了一堆白骨,莫非你将俺娶回家,就是给你李家守坟的?”
“狗男女,受死吧!”李鸿基脸上阴冷得结上一层寒霜,他右手握刀,一步步走向床前。
韩金儿身上的男人,借着蜡烛的微光,终究看清了门口站立的李鸿基,当看到李鸿基手中的腰刀收回的寒光时,他吓得一颤抖,翻身从韩金儿身上滚向床里,躲在韩金儿的身后,身子狠恶颤抖,比刚才纵情欢愉时的幅度还大。
盖虎大恐,只探了一下脑袋,见李鸿基握着闪亮的钢刀,一步步奔床前过来,吓得浑身颤栗,又缩回韩金儿身后,拉着她的手:“金儿……”
韩金儿迎向李鸿基,猛扑畴昔,双手抱紧李鸿基的腰身,让他进步不得,一边大呼:“盖老爷,快走……”
韩金儿按捺住心中的狂喜,眼泪流得更密了,反手倒是在被子里摸了一把,刚好摸到盖虎的关键,将盖虎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鸿基,凡是有一点体例,俺金儿但是红杏出墙之人?真的是……呜呜……”
“俺嫌贫爱富?”韩金儿顷刻泪流满面,眸子一片水雾,亮晶晶的泪水顺着眼角一向流向嘴角,她不得不消双手捂住眼睛,“嫁你这几年,俺享用过一天的好日子吗?但是俺说过半句牢骚吗?还不是一样和你过日子?”
方才为韩金儿杀了艾诏,又来了这个不着名的男人,莫非韩金儿天生就爱招蜂引蝶?
内里仍然乌黑,积雪固然反射出微小的光芒,但三步以外,就看不见人影,李鸿基追出一段,连个足迹都看不清,只得喘着粗气回到卧房。
李鸿基双眼瞪着棉被,想到刚才盖虎光着身子逃窜的时候,双腿之间摇摆不定的铃铛,气不打一处来,稍稍停歇的肝火再次燃烧起来,他一把翻开棉被。
盖虎顾不上赤身,光着脚泥鳅普通借助棉被的反对,堪堪从李鸿基身边穿过,逃向房门。
“鸿基,你只会怪俺,可你想想,你从宁夏镇返来,可曾给俺留下一文铜钱?被捕入狱再离家已经两个多月,可曾给过俺一个铜板?俺要用饭……”韩金儿双眼发红,声音哽咽,仿佛受了无穷的委曲。
“就算我没给你留下铜钱,你也不能偷人,”李鸿基被说道内心上,顿时气势消逝了大半,是呀,这数月时候,家中几无分文,她一个女人,究竟要如何才气糊口下去?他停下脚步,“如果嫌贫爱富,你起初为何嫁我?”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护着这个恶棍?”李鸿基已经走完一半的路程,“你到是有脸,说说为甚么与这个恶棍无关?”
地上一滩鲜血,一向连到床头,韩金儿已经钻进了棉被,又冷又怕,浑身抖得筛糠似的,就像是刚才的盖虎。
李鸿基还是不平,莫非偷人还能偷得理直气壮?“家里就是穷点,你也不能将野男人带回家……”
李鸿基用力一旋,韩金儿全部身子被甩在半空,但双手还是紧紧地抱住李鸿基不肯松开。
他奋力一刀,“哐当”一声,砍断门闩,又扭开仗折子,点亮了墙角的半截蜡烛。
“啊……”
李鸿基热血再次上涌,本身养不活婆姨,乃是因为这个乱世,盖虎偷了本身的老婆不说,还敢呵叱、唾骂本身,是可忍孰不成忍,他的钢刀缓缓抬起,“盖虎,你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