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铁矿?”李过顺动手指的方向,看到郁郁苍苍的草木丛中,却有一大片暴露的土石,心中已是明白了大半,“多数督,此处的铁矿,已经开凿过?获得工匠们确认了?”
莫非此处另有朝廷的兵马?怎的不见周宾汇报?李自用心内一惊,面上倒是涓滴稳定色,深思半晌,感觉不对劲,自从天命军进入陇右以来,与陇右的军队战役多次,从未传闻过陇右有朝廷的马队,这一处军队,何来战马?
“高炉?”知县一愣,随即躬身道:“回多数督,因为县衙临时有力开采,以是……以是部属着人将高炉运回城内,现在尚在县衙!”
他挥挥手,让亲兵们不消严峻,脑筋倒是缓慢地扭转着,一时却没有主张。
李自成笑而不答,待李过入了堡,方道:“双喜,洮州如何样,没赶上甚么费事吧?”
“回多数督,据工匠们说,广吴山的矿石,生铁含量极高,以是百姓用简易的体例,也能练出世铁,只是生铁的质量,倒是不能与官窑相媲美,多是以次充好!”
李自成含笑道:“双喜可知,天命军现在最缺的是甚么?”“最缺?”李过恍然大悟,冲动地抖着双手,道:“生铁,多数督,莫非此处出产铁矿?”
天命军对铜铁的需求,但是到了巴望的境地,李自成不吝派出七个百户中两个,远征麦力干部的马队,固然斥地了浩门县,还顺带着收成了田芬,将卡当城与三角城连为一体,但他最首要的目标,还是为了达板山麓的红石崖铜矿。
封存?李自成像是听到大家间最好笑的笑话。
李自成待堡外安营结束,方才跟着李过,出了广吴堡,千余战俘,衣衫靠近褴褛,在第一千户兵士的关照下,早就落空作为军士的意义,连目光都显得板滞,惊骇的成分倒是未几。
李自成摆手,让兵士们都起家,倒是将目光盯在战俘的身上,战俘们见四周的天命军兵士叩拜,晓得来了天命军的上官,但他们只是扭头看了看,便持续着本身的板滞和麻痹,仿佛是被囚禁、虐待了数十年,早已忘怀人间冷暖的模样。
“看来双喜这一番交战,洮州卫并没有赐与太大的压力,脑筋尚未胡涂,”李自成转向广吴山的方向,用手一指,道:“这些蓊蓊郁郁的树木之下,皆是铁矿,西宁军的生铁,总算不消受制于朝廷了!”
近了,越来越近了,远处的兵士在一点点地放大。
稍顷,听得一阵短促的马蹄声,尚未入堡,便传来李过的声音:“多数督公事繁忙,怎的来到这类荒山野岭?”
“回大人,兄弟们都是来到堡外,部属叩问大人,兄弟们是在堡外驻扎,还是进入堡内立营?另有这些战俘……”
“是,多数督!”李过承诺着,转头让那传令兵从速去传令。
亲兵们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刀枪,神情上也是放松下来,在此处赶上本身人,无异于洞房花烛金榜落第,又自顾清理茅舍去了。
“多数督,山前怎会有很多兵马?”
李自成当即停下去兰州的法度,带着亲兵,在那将功补过的知县亲身指引下,沿着广吴水西行二十里,来到广吴山下。
李自成恨不得一个耳光,将这个不开眼知县打入十八层天国,幸亏他及时传出了讯息,如果再耽搁半晌,那就等着下油锅吧!
李自成四周扫视,倒是并未看到炼铁的器具,皱着眉道:“那炼铁的高炉呢?如何没看到?”
在陇右产生的翻天覆地的窜改,被朝廷知悉之前,李自成在宁远县获得一个极其首要的讯息:宁远县以西二十里的广吴山,有一座中型铁矿,官府本来已经开采过,但跟着陇右经历了各种战事,矿丁流亡殆尽,现在处于停产状况,但四周时有百姓偷偷开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