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筹算？筹算多了，”李自成在劈面的石块上落了座，“起首要向卫里请功，该嘉奖军士的财物银两，一样也不能少。”
“然后？然后就要规复三角城了，卫里只给了一千两银子，我正为此事忧愁呢！”
但让他们喜笑容开的，还是昨夜的战役。
明天的午餐格外丰厚，除了常平常见的白菜馒头，每名流兵还分得一大块马肉，马肉固然比不得猪肉牛肉爽口，好歹也是荤食，对于长年可贵见到荤腥的兵士来讲，已经算是莫大的恩赐了。
一声长长的感喟，道出他的无法与酸楚。
“自成，军官的任命，我不干与，但我有个不情之请，”梁文成的脸上就像是这夏季骄阳，俄然光辉起来，踌躇了一会，终是道：“自成，我想在镇海堡做个百户。”
“然后呢？”
“嗯，之前只吃过牛肉羊肉猪肉，这马肉做的还不错，除了有些涩味，”梁文成灌了口肉汤，“特别这马肉汤，总归是肉汤，比青菜爽口多了。”
“自成，我有个设法。”梁文成看了眼李自成身边的兵士，幽幽隧道。
“梁大人，马肉的味道如何？”李自成向中间挪了挪，给梁文成让出一片空间，目光倒是盯着他碗中啃了两口的马肉。
更多的兵士则是在议论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役，谁砍了蒙前人的一条膀子，谁刺了蒙前人一个透心凉，谁又是亲手砍下了蒙前人的脑袋。
“大人……”
李自成坐在饭桌前埋头用饭，内心倒是乐开了花，这些“残废”兵士，总算开端走上路正轨，这一战便是大浪淘沙，很多兵士将成为洗过的黄金，固然军士们的军功尚未向卫里上报，他已经在考虑重修三角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