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现在退去的话,洒家不作计算,不然……”
“前辈既然是飞虎镖局的人,我自当信赖前辈之言。不知如何称呼前辈?”易天朗声说道。
其间有五六辆镖车东倒西歪,每辆镖车上方插着一杆赤红色镖旗,上面飞针走线绣着一只肋生双翅的白虎,中间鲜明四个大字:虎威镖局。该镖局附属于陈国四大帮派之一的龙虎门。
“噗通――”中年人被禅杖巨力压得双膝跪地,口吐鲜血,双臂突突的颤抖着,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易天见情势危急,大喝一声:“削发人休的放肆,吃我一斧。”
他曾听大伯父讲过陈国江湖的那些事,虎威镖局初创祖师虎啸林,一身十层顶峰的金系内劲修为,在江湖上鲜有敌手。
“哈哈哈――”梵衲僧连声怪笑,手腕一抖,禅杖急颤,硬是从中年人手中摆脱。而后他将禅杖一竖,锋利的铲刃就要朝着中年人头部削去。
森寒的铲刃如飞电普通尽往敌手的关键处,或点或刺,或砍或劈,招法精美。
“你身为削发人,不在庙中念佛伺佛,却来这荒山野岭干起杀人掳掠的活动,又作何事理?”
苍空虽为削发人,却自甘为黑龙教鹰犬,专干杀人越货,奸骗妇女的活动!”
梵衲僧大喝一声,气势暴涨,脚下猛蹬空中,乱石飞溅,手中的那杆禅杖紫色光芒一闪即逝,可给人的气势更加厚重沉实。
这群黑衣报酬首的是一名梵衲僧,身材高大,面孔凶暴,身着富丽的金丝线法衣,将一条拳头粗的紫金新月铲舞动得呼呼生风。
龙虎门内部一分为二,师兄龙御山所代表的龙家向来奥秘,把握着陈国最大的地下谍报收集,鲜有人知;师弟虎啸林掌管虎威镖局,传至虎云飞手中,已历经百余载,名声甚隆。
而禅杖毫无迟滞地向下砸去,中年人闪避已然来不及了,仓猝垫步向前,以霸王举鼎式,双手托住禅杖。
打斗的两边苦战正酣,战团中寒光凛冽,杀气森森。
梵衲僧站在圈外,瞪着一双环眼,瞋目而视,喝问道:“阿弥陀佛!施主何人,不问青红皂白竟背后偷袭洒家,作何事理?”
那梵衲僧苍空持杖而立,面现不耐之色,又恐二人谈久了攀上友情,便故作善言提示道,末端缓缓地又来了一句,语气中不无透着威胁之意:
“哦,本来是虎总镖头,长辈幸会了。”易天双手抱拳道。
易天见此梵衲僧好生面善,细心一想,心中不由悄悄吃惊,此人恰是那夜在血刀帮议事大厅所见的梵衲僧。
此人就是江湖臭名昭著的巨力人熊苍空,乃静云寺三大神僧之一,法禅大师的首徒。
“小娃娃,洒家见你初行江湖,便好言提示你,江湖人讲究,通衢朝天,各走一边,与人便利,便是与己便利。广结善缘,方能安然行走于江湖。”
梵衲僧暗自深思:看模样,这少年是某个大师族外出历练的后辈,不知江湖深浅,路见不平拔刀互助想呈呈豪杰罢了。此次截杀任务,不容有失,没需求节外生枝,先记着此人样貌,今后再做计算。
“忸捏,忸捏!鄙人姓虎名云飞,虚添为虎威镖局总镖头。”中年人闻言不由连道几声忸捏后,方才道着名姓,满脸血迹也难掩嘴角的苦涩。
梵衲僧心中大骇,那里还敢再担搁分毫,仓猝转化身形,斜里一纵,将尚未落下的禅杖顺势后摆。
“呸!恶僧休的胡言乱语,我虎威镖局立号百余年,走的正,行的端,从未作过一件蝇苟之事,这在全部陈国有目共睹的。”
那梵衲僧正要一铲下去,成果中年人的性命,忽闻林中有爆喝声,接着就感受脑后恶风不善,一股凌烈的杀气破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