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疾点头,不觉得然:“大王,商君变法,固然国力大振,军威大壮,可我大秦毕竟国小力弱,根柢薄弱。这些年来固然获得了一些败仗,但是青丁壮都派出去比年交战,故乡荒凉啊。固然也获得一些割地赔款,但是收不抵支,这些年来都是靠奥妙派出商贾向楚国和巴蜀采办粮食才气够运转得上。大王,秦国不能再持续兵戈了,要休生养息啊。”
樗里疾看了看,沉吟道:“臣觉得不成,魏国自雕阴之战今后,国势衰弱,这只病了的老虎我们不抓紧机会把他打下去,恐怕今后就难办了。再说,魏国事大国,不管割地还是赔款,都无益可图。而义渠、东胡等狄戎,是以游牧为主,一打就逃,一溃就散,得不偿失。更何况……”
秦王驷凝目看去,见芈月低着头,神情拘束,心中有些不悦,他看着芈月好一会儿,才笑道:“你如何如此拘束,莫不是你还记恨寡人毁了你的心血吗?”
秦王驷本来只是筹办将玉箫交与她便罢了,但是看着她的哀痛不能自抑,心中亦不由有些伤感,脚步欲行,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秦王驷才长叹一声:“是啊,秦国事不能再持续兵戈了,打不起了啊。但是秦国却又不能不持续兵戈,大秦立国,一向如顺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大秦一味休生养息,只怕甚么样的东西都敢欺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