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芈月传(全集) > 第3章 霸星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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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

世事如轮转,至现在楚国势大,曾经灭了别人之国的莒国,也一样被楚国所灭。莒国的王室举族迁入楚国的都城郢都,而向族和其他一些小族,也作为莒族的从属品一起迁入郢都。莒国公主成为了楚王商的姬妾,带着数名陪嫁的媵从入宫,此中就包含向氏。

[注2] 唐昧,姬姓唐氏,为唐国后嗣。唐昧著有星经,与甘德石申(甘德著有《天文星占》八卷,石申著有《天文》八卷,先人将二书合为一部,称《甘石星经》)等齐名。

[注1]:楚王商,芈姓熊氏,单名商,即后代所称的“楚威王”,“威”是他的谥号,但他此时仍活着,便按当时风俗,称之为楚王商。

女医挚已经走到楚王商的面前跪下,将手中的婴儿高举到楚王商面前:“恭喜大王,向氏为大王产下一名公主!”

[注4]春秋战国期间,诸侯之妻可自称“小童”,其别人称她为“小君”,如果是对外洋之人提起时则称为“寡小君”。

她也实在严峻警告过女医挚,倘若到时候没有让她对劲,那么族诛之言,毫不为虚。她这边劝着楚王商,这边已经是里头的向氏叫得越凄厉,她心头的惶恐都是狠恶,这边看似端坐如仪,却在向氏每叫一声声,如心头被针扎了一下下,只是悄悄暴虐地谩骂着一次次:“她怎地还不死,她怎地还不死……”

莒姬数年不孕,只得想方设法,借楚王商常到临幸,趁着他兴趣高时,将身边媵从间或保举给楚王商侍寝,公然不久以后,媵从向氏就怀了孕。

向氏,本是山东的一个小国向国后嗣。春秋战国,挞伐多战,大国兼并小国,小国兼并更小的国度。一百多年前,莒人入向,向国为莒国所灭。但是莒人还算得刻薄,向国虽灭,却仍然还算善待向国的王族,向氏一族自此成为凭借莒国的一支小贵族。向氏一族生得甚美且聪明,以是男丁多为莒国王族的伴读,而女子多为莒国公主的陪嫁媵从。

与鲜艳照人、明眸善睐的莒姬比拟,向氏也自有一番清爽婉约的美态。此时向氏心中惶恐,更显得娇怯不幸。她见莒姬出去,忙要起来施礼,眼含泪光如见亲人:“莒夫人,奴惶恐……”

[注3] 楚国宫殿多以“台”为名。可考据楚王主宫为章华台,其他如云梦台、豫章台、匏居台、渐台、层台等均为楚国旧宫殿之名。

向氏昂首看着莒姬,嚅嚅地叫了一声:“阿姊――”

但是谁也偶然再去听那些女巫的唱歌了,阁房的门已经翻开,女医挚手抱着襁褓,一步步走出来,她的神情很奇特,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摆脱,又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恍忽。

“是――”女医挚咬咬牙,禀道:“是一名公主,是女儿!”

向氏低头:“妾身不敢,倘若当真是生出公子,那也是由夫人抚养,妾不敢期望!”

她方出来不久,里头便听得一声婴儿的哭泣声传出,楚王商跳了起来,欣喜隧道:“生了,真的生了!”

此时王后心如油煎。阿谁该死的女医挚,竟敢违她之命,迟延到现在还没有动手。她已经派人催过数次,女医挚只推说现在向氏身边,莒姬防备甚严,且女御奚人环抱,便是食品药材,也都有专门的烹人食医掌管,实在不得动手。唯有惠分娩之时,诸事混乱才好动手。

正祷告时,俄然阁房里向氏一声极长的凄厉叫声传出。

自此向氏安胎,莒姬每日等待,除了待楚王商下朝以后去奉养以外,便是长驻椒室,细心照顾,竟使得王后派来的人,一时不得动手。

莒姬笑着搂住她:“好mm。”

她身穿软滑精彩的刺绣绸衣,容光素净,悄悄地躺在椒室当中。抬眼望去,有夜明珠照明、犀角挂壁,床上有齐纨为帐、鲁缟为被、黄金为钩……一丝丝暗香从香炉中冒出回旋而上,敞亮暖和的室内泛着丝绸和黄金的幽光,仿佛最华丽的梦境。这本是个极其温馨的地点,但是自踏入椒室的时候,那种惶惑不安的感受就始终覆盖于她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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