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芮见芈月堕入了板滞中,不由叫了一声道:“太后,太后――”
一片黄叶飘到芈月的膝前,芈月悄悄拾起叶子,俄然叹道:“叶子掉光了,我也要走了!”
庸芮便趁机道:“骊山脚下的陵寝,仿佛修了有十几年了吧,比来大王又新征了数万民夫在赶工。”
嬴柱晓得庸芮是极聪明的人,只得挑了然原委:“太后毕竟是我嬴姓家妇,这类事不敷为外人道,是以请庸大夫帮手,也是我等子孙一点私心罢了。”
庸芮一听便即明白,当下笑道:“太子这是为魏子拜托了,不知太子与魏子是何友情,竟有这份善心?”
芈月道:“你那庸氏家传的封地再加上我这些年所犒赏的,也很多了。”
嬴柱哈哈一笑,亦明白他的意义:“庸大夫毕竟是太后的忠臣,我明白庸大夫的意义,这份情面,我用于泾阳君、高陵君,如何?”
庸芮道:“太后刚才仿佛走神了!”
嬴稷昂首,脸上涕泪纵横。芈月拿动手帕,慈爱地为他一点点擦去眼泪,嬴稷像一个孩子似的,任由母亲擦拭。
嬴稷整了整衣冠,一步步走进章台宫内殿中。
嬴稷走到芈月身边,一时百感交集,扑畴昔抱住芈月双腿纵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