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芈月传(全集) > 第6章 少司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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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氏一起跌跌撞撞,似茫然又似有目标地走着。莒姬带着侍女,紧紧相随。

更加可惊的倒是石像底座处,有一大团水草缠绕着无数荷叶,荷叶堆上倒是躺着一个着红肚兜的女婴,在那边声嘶力竭地哭着。

莒姬推了推向氏,却见向氏满眼只看到了楚王商和女婴,并无半点回应,料她不晓得抓住机遇,只得本身上前一步:“请大王为小公主赐名。”

莒姬不解:“如何试?”

莒姬赶紧接过女婴,跪下:“谢大王赐名。”

那少司命穿戴荷衣,系着蕙带,赤足踩着荷叶底座,一只手持长剑,另一只手却高高托着荷叶,荷叶上面是一个穿肚兜的女婴。白石如玉,在月光下收回晶莹之光。

向氏更不踌躇,直跳了下去渡水而去。

楚王商更不踌躇,跳下水面,渡水到了石像边,一把将向氏和女婴一起抱起,复渡水回岸边。

那向氏若痴若疯,也不辨门路,也不分东西,尽管横冲直撞地向前走,幸得扶着她的两个侍女还算机警,见她直往花树中、廊柱上撞,或几乎绊到栏槛、台阶等,都是忙拉住她绕过险途。

楚王商收回击,将婴儿抱在怀中看了看,又昂首看到一轮明月,和月光下洁白的石像,思忖半晌道:“今夕月光亮白,便……取名为‘月’吧!”

莒姬踌躇了一下,就要跟上,女葵却拉了她一把,本来中间树影稀少处乃是能够绕行的。

女葵上前一步,将提篮拉起,一抖那襁褓,倒是空的,又见一道水渍延长到河中。那河边倒是荷叶水草胶葛,缓缓向下流流去。

此时天气渐暗,远处灯烛次第亮起。此时髦无灯笼之物,夜间行路,只以火把取亮。这时满宫都已经惊起,连楚王商也大怒,退朝以后亲身派人去寻。御园幢幢影影,皆是举着火把寻觅之人。

(本章完)

女葵赶紧点头:“是,奴也听到了。”

此不时候月光如水,水面上少司命的石像洁白如玉,只手托着荷叶上的女婴,而石像底座,向氏一身白衣,自荷叶上抱起女婴。石像与真人交相辉映,竟有一种奇特的类似。

莒姬见向氏似有些神态不清,心生怜意:“向媵人这是病了,你等还不扶她出来安息。”

楚王商缓缓接过孩子,向着少司命石像方向举起:“这是……少司命庇佑啊!”

莒姬一边令人去回禀楚王,一边批示人再去寻觅,本身令侍女扶着向氏,随向氏所引方向而去。

向氏却已经深一脚浅一脚,双目茫但是神情果断地向外走去了。

向氏颤声:“是,他在哭,他在叫我,他肚子饿了在哭呢……”

莒姬见此景象,她心念电转,立即朝着神像跪下,颤声道:“少司命庇佑啊!”

“竦长剑兮拥幼艾,荪独宜兮为民正……”

看着地上的水渍,显见是有人用提篮将婴儿盗走,走到这御河僻静之处,将婴儿抛下水中,顺手将提篮襁褓弃于其间。

而此时,河中的向氏并不晓得这里的窜改,她已经走到石像底座,将婴儿抱了起来。

女婴哭声时偶然无,却见水声淙淙,向氏艰巨地渡水而行,此时河水并不甚深,只到向氏双膝以上,然向氏毕竟力弱,走得东倒西歪。

此时向氏寻到女儿,却恰是最衰弱无助之时,却只见月光下她的君王渡水而来,将她母女抱在怀中,向氏只感觉一颗心落了下来,倚着那宽广的肩头,那一刻,是她这平生影象最深的幸运时候。

向氏游移地转向西边方向。

向氏本已经衰弱不堪,此时抱住女婴,顿时松了一口气,便摇摇欲堕,只倚着石像,竟是再无行走的力量了。

向氏颤抖着抱紧了女婴泣不成声:“我儿,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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