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也是无法,以往他给川南反动军采办军器,向王浩山报账都是报的市场价,从而截下来大笔经费办他本身想办的事情。但是,前一阵子,教诲资金花了一大笔,搀扶十几家工厂又花了一大笔,早就把他的口袋刮得一干二净了。
“此次是便宜川南反动军那些龟孙子了,大哥,我们甚么时候找个机遇杀返来,给那几千兄弟报仇雪耻!”说话的是彭光烈的本家兄弟彭光辉。
狗急了还会跳墙,就川南反动军现在表示出来的狠劲,孙兆鸾可不想和他们同归于尽。再说了,就算第4师能冲破川南反动军的防地又如何?不能重创或者围歼川南反动军的话,那就一点意义也没有。
更可气的是,川南反动军竟然又只是死死盯着第3师猛揍,连本就捉襟见肘的兵力都向第3师这边倾斜,即便第4师那边已经有好几次冲进阵地展开白刃战也涓滴不为所动。
周俊还没来得及说甚么,尹昌衡又问道:“周俊,你现在带第1师出兵川南,能不能毁灭川南反动军,荡平地南地区?”
尹昌衡将手里的电报撕成碎片,猛力一拍桌子,肝火腾腾地痛骂道:“混蛋,彭光烈和孙兆鸾想干甚么,这是要方命不尊吗?”
彭光辉被彭光烈这么厉声呵叱,缩了缩脑袋,不过还是很不甘心肠说道:“我就是不明白,今后为甚么不能找川南反动军报仇。”
“为甚么?我们回故乡再招兵买马,重整旗鼓,我就不信干不死这川南反动军!”彭光辉情感非常冲动。
战役的粉碎力,统统人都清楚。兵灾的可骇之处,泸州城凡是年长些的无不心惧。一旦川南反动军败北,外来的军队进入泸州,还不定会刮地盘刮成甚么样。对于这一点,最为担忧的要数这几个月来兴旺生长的十几家工厂。
一天的战役结束以后,孙兆鸾拿到部属汇报上来的两千多的伤亡数量时,差点心疼得没背过气去。当天早晨,孙兆鸾就告诉刘存厚第3师退出战役,哪怕刘存厚一再包管最多只要一天时候,第4师就能冲破川南反动军的防地。
而后,两边再没有发一枪一弹,就这么对峙了起来。
尹昌衡手里拿着火线军队要求援兵和弹药补给的电报,额头青筋暴起,神采乌青,目光中一片冲天肝火。
固然胜利守住了,但川南反动军支出的代价可不小,伤亡了三千多人,一团和二团几近都打残了。如果这一战的防地不是放在富顺四周,恐怕川南反动军早就对峙不住败退了。
当川南反动军铺天盖地的炮弹砸到第3师头上时,孙兆鸾终究切身材味到了彭光烈此前的感受。…≦每一次炮击就像一柄尖刀,狠狠地扎进他的心窝。
孙兆鸾不敢想也不肯想,没有筹议余地的对峙如果不是三个师结合打击,那么第3师就绝对不再参与打击了。
撕啦——
王浩山一摆手,说道:“人手不敷,临时征调各地的大夫就是了,别的让泸州保安团的人手去帮手打动手。至于药品不敷,费钱买就是了。不管如何,就算破钞再大的代价,也得把受伤的弟兄们治好!”
“老三,我也想肃除川南反动军,给弟兄们报仇雪耻。不过,恐怕我们一定能有这个机遇了。”彭光烈目光暗淡。
尹昌衡冷哼一声,肝火不减地痛骂道:“伤亡不小?三个师近三万雄师,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吗?对于戋戋几千人的川南反动军,有个屁的伤亡!”
如果能够的话,孙兆鸾很想把王浩山拽出来,狂吼诘责:“草你姥姥,你个龟儿子能不能不这么无止,总想着和人同归于尽?总摆出一副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架式,能不能不这么耍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