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内里俄然传来了一声惨叫。随后姓郎的声音杀猪一样喊了出来:“我都说了……是孙殿臣死前想用蛤蟆嘴的藏宝图换一条活命……大帅指名点姓要杀的人,我如何敢放……人我杀了,想要带兄弟们去蛤蟆嘴发财,这才带着步队去了蛤蟆嘴……内里的事情我都说了,不是我编的故事。不信你去问他们两个啊……”
沈连城将迷迷瞪瞪的我搀扶着坐了起来,看着我说道:“大侄子你可算醒了……二柱子不在了,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说我可如何有脸回沈家堡,见到你二叔我咋说?”
“唉,我也是迷迷瞪瞪的……”沈连城用袖口替我擦了擦嘴以后,持续说道:“在山洞里我是被几个从戎的唤醒的,他们不是和郎团长一伙的。见到他以后直接扇嘴巴子扇醒的,说甚么郎显生违背了军纪,筹办归去受大帅的军法。他们还想把你唤醒,但是想尽了体例都叫不醒。以后只能背着你下山,然后上车一起到了奉天城……”
看着我和沈连城说个不断,守着我们俩此中一个从戎的呵叱道:“瞎他么口语甚么!都把嘴闭上!让你们说两句得了,还没完没了……送你们去应当去的处所,不准问,到了处所你们就晓得了!”
东拐西拐以后,我们被带进了一座配房门口。这里摆放着十几个大箱子,箱子已经翻开,都是在蛤蟆嘴墓室内里的黄金、珍宝。一个四五十岁的小个男人蹲在箱子中心,拿起来一块马蹄金衡量了一下,有从中间的箱子里取出来一块白玉。透过灯光去看白玉的成色……
提心吊胆的熬到了中午,也不见有人来提审我们爷俩。到了饭点另有从戎的送来了午餐,苞米面大饼子和白菜熬豆腐。这时候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也不管一会会不会挨打了,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当下我和沈连城将两个打饼子,一盘子熬菜吃的一点不剩。
“我们来了奉天……”我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天光大亮。随后勉强站起来走了两步到窗边看了一眼,这瞥见了几棵杨树,剩下的甚么都看不到。本来脑袋里还迷含混糊的,走了这两步以后反而清澈了很多。当下持续对着沈连城说道:“那罗老四呢?别人哪去了?”
被从戎的这么一恐吓,沈连城也不敢说话了。他冲着我摇了点头以后,坐在车厢不再说话。只要我满脑筋的疑问无人解答,当下只能胡涂胡涂的坐在车厢里,去往从戎的口中阿谁应当去的处所。
不过我悬着的一颗心很快便落了下来,只见五花大绑的郎显生坐在车厢最内里。方才被几个木头箱子挡住了视野,我没有看到姓郎的。两个五大三粗的兵士看着他,郎显生低头呆呆的坐着,仿佛没有看到我已经复苏了过来一样。
冷不丁被孙殿臣的惨叫声吓了一跳,没等我开口问,沈连城已经开了口:“昨晚到了这里的时候,郎团长直接就给拖走了。鞭挞了一早晨,我听着都直颤抖抖。就怕一会轮到我们爷俩,不过看架式和咱爷们儿没干系。刚才另有从戎的送来了两碗粥和咸菜。”
一向到了早晨,也不见有人再来。就在我们爷俩等着有人来送晚餐的时候,出去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看了我们爷俩一眼以后,说道:“你们俩跟着我来,一会不管看到甚么,记着了,甚么都不准问,没人问你们的时候,甚么都不要说。”
“该,这就是姓郎的报应……”说这话的时候,我内心也有点打鼓。谁晓得那边拷问的人一会会不会把我和沈连城也拖出去……
透过车厢向外看去,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内里黑乎乎的甚么也看不到。也不晓得是不是我在山洞里晕倒的那一天,为甚么车里是有我、沈连城和郎先生,罗四维呢?他哪去了?另有我见到的吕万年和赵老蔫巴,那是不是我做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