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欢捏了把鱼食撒到池子里:“我三妹在的时候,也总爱到这儿来喂鱼。”
次日凌晨,柳雁欢在饭桌上见到了一名恭谦的年青女子。
“施主这命格......倒是可贵一见。明显早些时候已经油尽灯枯,却不知为何又给续上了,且有鸿运当头之吉兆。这不像是天然的命数,倒像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放心的声音越来越轻,柳雁欢有些听不清,诘问道:“如何了?但是有甚么异象?”
“贫僧法号放心,只是寺中浅显的和尚,施主谬赞。”
程珂芳轻笑着回礼:“大少爷太客气了。”
“是呀,正逢三蜜斯的白事,如果到那吉祥寺里,还能做一场水陆法事。”
现在, 柳雁欢那张酷似温惜的脸和女儿的脸重合在一起, 温如岚又听到那句如梦魇般的话:“我想修习香道。”
温如岚不止一次地感慨:“惜儿, 你如果男儿身该多好。”
偏殿更像是和尚暗里里的寓所,如果说堂前是鲜花锦盛、烈火烹油,那么偏殿就完整变了一副模样。当柳雁欢踏入这里时,第一感受就是温馨。
“是。”柳雁欢恭敬地应了, 末端扬起一抹甜笑, “外公,我对香道很有兴趣,想跟着外公修习。”
待他回到家中,却发明柳府的氛围有些奥妙。
“大少爷谬赞了,昔日砍柴磨刀,烧火做饭才是我常做的,对诗书乐器,我是一窍不通。”
当柳雁欢一行进门时,和尚昂首看了他们一眼,将最后一笔写完,便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陈桂芳非常热忱地跪坐在蒲团上,殷切地看着那和尚。
在温家的后代中,温惜绝对是天赋最为超卓的。
“施主本日来此,是要问甚么?”
“你来做甚么?”
陈桂芳被如许柔声哄着,内心好受了些,红着目光娇嗔了两声,也晓得这事儿没有回旋的余地。
柳雁欢细心地打量着放心,只见他眉清目秀,气质淡然,年纪虽轻,可一字一句都颇让人佩服。
丫环一福身走了,柳雁欢将帕子还给程珂芳:“姨娘神采有些惨白,但是身子不适?”
此为防盗章 温如岚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柳雁欢, 他盯着柳雁欢看了好久,才颤声道:“是......雁欢么?”
柳明崇新婚燕尔,明显非常欢畅,指着桌上一道腐皮汤笑道:“都来尝尝你们五姨娘的技术。”
陈桂芳执笔考虑半晌,终究在纸上写下了一个“珂”字。
“严师出高徒,我会好好学的。”
“到寺里?”
这一抹笑容像极了温家长女温惜,温如岚仿佛看到本身最心疼的女儿, 扬起一张明丽的小脸, 调皮地说:“爹,你偏疼,我也想学香道。”
得了温如岚的承诺,柳雁欢松了一口气。
可题目是他随机想的, 柳雁欢想提早筹办是决计不成能的。
温如岚看着他脸上的一抹笑容出了神。
陈桂芳一筷子敲他手背上:“好吃是好吃,不过也太小家子气了,我们柳家是吃不起肉么?”
身后的丫环适时递上一小袋馒头屑,程珂芳欢乐地接了,用手指拈了些碎末喂鱼。
看着那集合的鱼群吃得欢乐,程珂芳将鱼食递给柳雁欢:“你尝尝。”
刘嬷嬷心疼地看着那一地碎瓷片:“太太,你又何必为这么个小人物动气呢?转头伤着了身子。”
认识到柳雁欢真的在香道高低了工夫, 温如岚实足欣喜:“不成高傲,也别死记硬背方剂, 前人的东西当然经得起考虑,却也轻易堵住你进步的门路。”
放心从柜子中取出宣纸,递给陈桂芳:“还请施主在纸上写一字。”
“你刚才的表示......”温如岚心中迷惑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