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缆当日,陈桂芳领着女眷与男丁到了吉祥寺,寺内的和尚忙出来驱逐。
丫环一福身走了,柳雁欢将帕子还给程珂芳:“姨娘神采有些惨白,但是身子不适?”
“施主这命格......倒是可贵一见。明显早些时候已经油尽灯枯,却不知为何又给续上了,且有鸿运当头之吉兆。这不像是天然的命数,倒像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放心的声音越来越轻,柳雁欢有些听不清,诘问道:“如何了?但是有甚么异象?”
柳雁均赞道:“姨娘的罗汉斋做得特别好,吃起来解馋。”
陈桂芳正捂着脸轻声抽泣,柳雁麟在一旁温声安慰着。柳明崇坐在一旁,脸上的神情有些难堪。
温如岚脸上闪现出一丝忧色, 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规复了一张冷脸。
“大少爷谬赞了,昔日砍柴磨刀,烧火做饭才是我常做的,对诗书乐器,我是一窍不通。”
温如岚不止一次地感慨:“惜儿, 你如果男儿身该多好。”
待他回到家中,却发明柳府的氛围有些奥妙。
正殿里的人声都被隔断在门外,屋内陈列简练,只要两三蒲团,一张书案和几个箱箧,一个看起来非常年青的和尚正在书案前钞缮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