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没有人来送她。她作出这个决定,便是与二叔相悖,二叔不发话,没人敢送她。幸亏无甚大不了的,程奕生和沈长水一起吵喧华闹,倒也热烈。
“是啊,送人了。”沈长水神情当真:“我仿佛,在路上碰到一个受伤的女孩,她被人打得浑身都是血,我这么心肠仁慈,见她不幸,就把药包给她了。”
黑暗中,一个声声响起。
程奕生忍不住一笑,踏进房内,边走边道:“你觉得青梅竹马便可觉得所欲为吗?”
“你小时候有阵子老是摔破腿,我给了你一个止血的药包啊。”傅元君诡计勾起他的回想。
“少爷为何不杀了他?”
沈长水轻笑:“能一样吗?要不是因为你,你觉得阿君会将我轰出来?”
“咳。”程奕生打断两人,将事情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
沈长水明显愣了,脑中回想了好久,才模糊记起点甚么。他喃喃道:“阿谁药包啊......我送人了。”
“从速洗漱了吃早点,今儿不是要进山吗?”沈长水放动手中的帕子,催命鬼似的催促她,自顾翻开程奕内行中的食盒,啧啧道:“香!”
“这......”程庆从黑暗中走出来,“是程庆莽撞了。”
程奕生摆手,“杀他做甚么,让满达左使的死成为满达重新凝集的引子吗?”
“阿谁药包,在第宅里。”
行至半途,傅元君忽地提起另一件事来。一件她本要诘责沈长水,却在半途被绑走的首要的事。
推开他的手,傅元君的神情也垂垂当真起来。
程奕生浑身打了个寒噤,望着街头越走越远的身影,心头一阵烦躁。
“少爷!他中毒未愈,现在恰是好机会!你为甚么......”
“是!”程庆领了号令,迟迟不肯拜别。
她要让傅子楠三个字成为明面招牌,让满达不时看着,晓得有她这个敌手在。
无上阁要正式开张,专接警局难破解的案子。
“送人?!”傅元君的神采变得阴沉。
贰内心俄然有些不安。红娘俄然失落,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
“你到底如何了?”程奕生蹲在一旁,低声问他。
“阿君,”他道:“一会儿带我去看看发明药包的处所。”
程奕生冷静给他竖起了拇指,不愧是唱双簧的人,提及慌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沈长水,你诚恳交代,小时候我送你的药包你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