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然问道:“孩儿下一步该如何走?”
万钧一笑道:“许家沟间隔万花庄还没有老母猪一泡尿远,谁能不晓得啊!一个叫许牛子的还特地到你家来一趟,见你家大门上锁,就归去了。临走时,让我爷给你捎个话儿:村里的人都很好,西山秃子也没事,叫你不要担忧。”
话锋一转,对万兰道:“老姑,你们走了就对了。传闻明天黄皮子在许家沟作起妖儿来啦,把许家沟二十多家柴垛都给整着火了。厥后下了一场大雪,把大火给浇灭了。”
密室空旷,正中间的玉石台上,放了一个小巧小巧的翡翠匣子,碧光幽然。黄成霸将盒子翻开,取出一支这三寸多长的犀牛号角。
她仍然兀自站在晨风里,像木雕一样一动不动,仿佛儿子在她心头上系了一根绳索,走一步,一步牵,牵得她心头阵阵作痛。
万兰将被子盖在儿子和本身的身上,便在草堆上抬头躺下。
万兰听儿子说出这等的话来,心中悲喜不自胜,一颗泪水倏然从眼角涌出,滑过脸颊。这一刻,俄然感觉,在这个天下上,除了儿子,没有比他更加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