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家里的东西真的保不住,今儿这份也够咱娘俩吃穿用度。”
陆夫人扭过甚来,眼睛亮了亮。
金顶寺算的上是个古迹,有三五百年的汗青。本来都要断绝香火了,近年来又俄然灵验畅旺起来。
他瞧见封西云挤眉弄眼, 还觉得是少帅有了眼疾呢。指着封西云, 严峻兮兮的冲陆沅君补了一句。
陆夫人的脑海里闪现出陆司令的模样,号令七万兵马的司令,早晨睡觉还老是蹬被子着凉,拉肚子着仓猝慌的跑厕所呢。
“得有三十年前了吧,那会儿你爹也才二十啷当岁,比封西云还要小一些。”
佛祖的神情温和,陆夫人眼中也都是慈悲。
“娘?”
“我也不晓得你爹一个扛大包的,是如何搭上的线,他连造反两个字如何写都不晓得,就跟人家干起了大奇迹。”
可黄汀鹭一心只读圣贤书, 仗着本身有才调, 一贯眼高于顶,不如何存眷别人的情感。
“我爹就在里头。”
有理有据,叫人佩服。
“这位先生仿佛不舒畅,我父亲医术一流, 能够帮着看看。”
陆沅君悄悄听着,她印象里的父亲是个整天酒气冲天,喝高就光着膀子,手放在鼓起的肚皮上呼呼大睡的人。
“陆传授, 你也要去见我父亲嘛?”
“西云,今儿七夕,寺里头送福呢。”
但是黄汀鹭刚转过身,禅房的门被从里头拉开,走出一名身穿红色罪衣,手腕脚腕上都带着铁制枷锁的中年女子。
黄汀鹭对陆沅君有好感,以为她是可贵一见的女先生,情愿给她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