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这两小我，仿佛是一类人。
张信灵笑了，说你恐怕曲解佛道两家的理念了――道祖曾经说过，“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它讲的是甚么呢？这六合吧，无所谓仁，也无所谓不仁。六合生了万物，并没有想取回甚么酬谢，不管万物变成甚么模样，那是万物本身的行动和运气，与六合无关，天还是干天的事，地还是干地的事，我们干我们的事情，六合万物皆有道，统统如同随风入夜，润物无声，六合最是天然不过的了……
即便到现在，他还是有着很多的忿忿不平。
张信灵瞧见他不再闹腾，脸上闪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来，说道：“若事情都如你所说的那般，而那天乳灵源又的确救了我父亲的话，不但是我师父，我也会以天师府的名义承诺你，必然会帮你将这小狐狸精给重塑人形的……”
小木工扬眉，问：“甚么意义？”
张信灵听了，安静地说道：“猪羊牛好好活着，与世无争，兔兔还那么敬爱，但你还不是还是吃它们的肉？这是人间规律，又有甚么好说的？”
小木工再一次解释了一遍他与鲁班教之间的干系，随后又平常而谈了几句，然后问道：“龙虎山是天下间的顶级道门，如何会对鲁班教如许的小门小派感兴趣？”
他在前面赶着车，瞧见前面两人说着话，这天聊得非常热乎，相互之间的语气仿佛变得比之前要靠近了一些，心中非常错愕。
小木工不再说话了，低头说道：“但愿你们能够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