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民国二十三年（1934）[第4页/共19页]

《金粉世家》借“六朝金粉”的典故，以朱门公子金燕西与布衣少女冷僻秋的爱情故事为主轴，深切地反应了北洋军阀统治下贵族之家由盛而衰的运气，透视出官宦之家的各种腐朽、肮脏的糊口与思惟态貌。小说通过金、冷的爱情悲剧，切磋了分歧家世的婚姻观、品德观和人生观是否能够调和的题目。小说篇幅很长，故事并不庞大，讲的是金燕西以各种手腕棍骗了冷僻秋母女的欢心，然后未婚先孕，仓促进婚。但金燕西禀性难移，仍在外寻花问柳。金父暴死，更无束缚，放浪无羁。见家道式微，遂又与新军阀之妹白秀珠勾搭，与冷僻秋豪情完整分裂。在一场大火中，冷僻秋携子逃离金府，始过自食其力的糊口。

宿世削发今在家，不将袍子换法衣。

1933年春，当局还未与日本全面开战的情势下，张恨水按照在东北军当过连长的门生供应的实在故事，创作了长篇小说《杨柳青青》（别名《东北四连长》），“给大人先生一点讽刺”（《写作生涯回想》）。又在创作《啼笑人缘续集》时，让仆人公关寿峰、关秀姑插手东北抗日义勇军，成为杀日寇而捐躯的豪杰。

十年豪宕居河朔，一夕流浪散旧家。

老夫不削发，也不着法衣。

胡适、傅斯年等人的主动救援和嘉奖，令狱中的陈独秀深为打动，是年的12月1日，他给胡适写了一封感激信，最后说：

中年意趣窗前草，外道生涯洞里蛇。

公然有人按照本身的观点，颁发本身思虑的成果了，并且是批驳胡适的。有位叫申寿生的，在《独立批评》颁发一篇应战胡适的文章。一字不漏颁发此文的编辑，恰是被攻讦者胡适。胡适不但不介怀申寿生出言刻薄不逊，还称他为“敬爱的纯粹的青年”。过了一年，又是这位申寿生，再次写文章攻讦胡适关于门生活动的观点，说胡适这些观点，是“为奸人作前驱的‘实际’”。此文又经胡适之手，发在《独立批评》上，并在“跋文”中，写下如许一段令人打动的笔墨：

徒羡低头咬大蒜，未妨拍桌拾芝麻。

《啼笑人缘》连载后，社会上有传闻说，小说中刘将军抢沈凤喜为妾，是暗喻张学良。又传说张学良闻知，摆下鸿门宴，请张恨水到奉天，拟报此仇。张恨生果然有奉天之行，但张学良不但并未侵犯，反而以礼相待。宴会上谈笑风生，特别还提及关于《啼笑人缘》暗喻之谎言。张学良畅怀大笑：“无稽之谈！”然后当众授“东北边防司令部参谋”“百姓当局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参事”两职给张恨水。自此，每月给张恨水薪俸一百银圆。

宜趁现在不甚适合于说话做事的时候，关起门来尽力读书，翻开故纸，与活人对比，死书就变成活书，能够得道，能够摄生，岂不懿欤？

对周作人不予回应，钱玄同、郑振铎诸友既为之忿忿，又为之怨怨。当时，文人之争，偶然如小孩过家家，在理取闹，意气用事者多。周作人不予回应，或许是最聪明的对应之法。周作人比郭沫若漂亮。1922年他在筹办北京大学日本文学系时，曾聘请过刚从日本医科大学返国的郭沫若到系任教的打算，后各种启事未能如愿。

后经反几次复议事，想了很多体例，刊印李大钊遗著，一向没有成果。

鲁迅的母亲鲁瑞与街坊邻居一样，也是张恨水的忠厚读者。从1934年鲁迅从上海写给母亲的信中得知，张恨水每有新作，鲁迅便购其书贡献老母。信中说：

张恨水写《啼笑人缘》，缘于北平的一个消息。一个姓田的旅长，看中了一个有姿色的唱大鼓书女艺人高翠兰，然后将她抢走。高翠兰父母向田索讨身价银两不遂，而将他告到法院。经审理，田被判刑入狱。高却对田有好感而不忘情，回到家中，常与父母哭闹，引发邻居和消息界重视（《章回小说大师张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