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肚子疼吗?如何大半夜还乱跑?”太爷爷小声的问道。
这股烟味我太熟谙不过了,顿时我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然感。
不过在系摄魂铃的时候,太爷爷却将一张符纸递给了丘木森,让他挂在脖子上,我当然不晓得那是甚么符纸了,只是丘木森成果了符纸的时候,眼中尽是感激。
我觉得太爷爷会指责我,但是从他的语气中,我却没有听到任何指责的意义,反而是一种心疼。
而我听到了这个声音的时候,顿时冲动了起来,这个声音太熟谙不过了,就是跟我朝夕相处的太爷爷的声音啊,现在惊骇的泪水瞬息间竟然变成了冲动的泪水。
太爷爷一向在安插早晨设坛施法所需求的东西,而我和丘木森的任务只要一个,那就是在栅栏上缠绕红绳,然后将摄魂铃系在上面。
晨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水顺着叶子滑下来,欢畅地腾跃着。绿油油的小草在温和的晨光爱抚下复苏了,在雨露的洗刷下显得更加油绿。
我不晓得为甚么,竟然对丘木森的态度大大的窜改了,之前我只是以为他是一个怂蛋,或者说是那种挨欺负的诚恳人,乃至是感受他必然做了他对不起他父亲的事情,不然他父亲如何会连魂都愿走,而留下来骚扰他。
繁忙的一天老是很快就会结束,随之而来的便是夜晚,夜色中,那些树木仿佛些狰狞的巨人站着,错叠成一堆堆麋集的黑影,树叶的隙仿佛千百双的小眼睛,奥秘地窥视着四周。
不过就在我跟太爷爷对话的时候,丘木森竟然就站在门口,还是是那种病入膏肓的姿式,还是是那种病态的模样,一向站在门口听着我们的对话,不过他的脸上,竟然暴露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茅山羽士固然驱魂打鬼,但他们所对的都是恶鬼、厉鬼和害人的鬼,而他们一样也会帮鬼,人有善恶之分,鬼又何尝不是呢?明天一早,你就当作今晚的事情没有产生,甚么事情不要问,甚么事情也不要说,全当今晚做了一个梦,你能做到吗?”太爷爷柔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