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王长业也没法,只能由着侄子干:“不过你也得抓紧,现在有了官身没人敢笑话我们是盗贼,大哥走了俺得催催你。”他之前不说只是感觉分歧适,但现在王子安春秋大了再不找就该有人说闲话,自打招安后自家寨子兵马被人提亲的是越来越多,很多人都已定下婚期,就连王子栓先前喜好的女子现在都承诺嫁给他了。
王子柱还在床上躺着,屋里披发着一股稠密的中药味,小女人正忙着把他唤醒,许是刚睡下不久,他还迷楞个眼有些胡涂,转头看到王子安站在一旁顿时复苏,忙挣扎着想爬起来,王子安见状赶快把他摁回床上:“你起来干吗,不要命了,我就来看看,一会儿就走。”
“放心吧。”王子安端起酒壶给二叔倒上:“没啥可担忧的,咱是合适干,行不通就换。妹子的婚事您二老就放一百个心,有我在还能找不到。”他话虽如此,但也晓得今后生长知识人群才是主力,为此他已着王启年在山下起了数所小书院,免费传授贫苦人家后辈进学并管一顿饭,师资则利用之前自个教诲出的那批文宣职员和从各城西学书院里请来的教习,这沂州府虽说地处偏僻,但靠着贤人之地不远故而学风不错,倒也有很多人家送孩子前来。至于现在青年门生对他的仇视倒也没放在心上,等今后兄弟再反了这大清必定会有很多人来投奔,再今后则要看各自手腕去争夺了。
王子安一听赶快道:“别介婶子,俺只跟她开个打趣,您可千万别当真,多学点东西老是好的,柱子做得对,现在社会生长日新月异,多打仗西方事件有助于我们开阔眼界。”
“哪呢哪呢。”王子栓忙睁眼瞧向四周,看半天没发明人晓得被人骗了,不美意义的挠挠头笑道:“大人您得重视身份,尊卑有别,不能再跟俺混闹了。”
“那伙子西学书院的门生呢?”王长业问道:“俺可传闻他们家业也都不小,学问也不错,不是老学究一类。”
王子安看了看,心说此人估摸着想媳妇呢,一嗓子吼了畴昔:“喜子。”喜子是王子栓那未过门的小媳妇名字。
“恩,俺清楚……”王子柱说着便又有点怠倦,他受伤后失血过量,离规复还远着呢,王子安见状扶他躺下又给掖了掖被子说道:“睡会儿吧,等伤好了我给你更多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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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但是官儿……”王子柱话没说完就被王子安抢了先:“那你还是我哥呢,好了你就躺着吧,这官你又不是不清楚,坐着不舒坦咱就不要,弄这些幺蛾子干吗。”王子柱比王子安要大几个月,但一向以来两人都没以兄弟相称,王子柱是感觉分歧适,王子安乐得安逸,他老是对这时空的亲人有点隔阂感。
王子柱受伤做完手术便被送回家里,盗窟虽有伤员关照所可前提有限,充当护士的是十几个大老爷们,粗手粗脚的老是让人放心不过,还是自家人照顾的舒坦,对此王子安倒没想着弄啥女护士―他有这心也没这胆,这年初谁舍得让自家闰女给大男人换药擦拭身材,自家不讲道义可不想再被人喷个不讲廉耻。
王梓桐昂首撇了他一眼:“俺就学,要你管。”说完将书收起来蹬蹬跑到王子柱屋里喊人去,她娘看到赶快说着:“女人家不懂事儿,你别在乎,你要不让看俺明儿就把书给烧了,这是她哥给她的。”
从二叔家出来再取道看了下山上的石碑,那儿已经全数完工,王子安在内心遥遥祭拜几下,又嘱托人常常前来打扫便带着人下山,固然现在不像前段时候那么忙,但事情不能丢,民气如果散掉可就不好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