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大爷是你爹。”
“对,这是俺们一起干的。”有那嘴快没让自家娘们捂住嘴的喊道。
人群垂垂停歇下来,场中李聚财等人早已没了声气,炎热的村民也回过神来,苍茫悔怨惊骇,诸多神采不一而足,有那妇人扯着自家男人嚎啕大哭:“叫你逞能,叫你上,这下好,打死人了吧,你可让俺娘仨如何活幺。”那男人见世人目光堆积到自家身上,觉着面子过不去,伸手拨拉开妇人的手:“你个娘们懂个屁,那李家人欺负了俺一辈子,还不兴俺报仇了。”随后抱拳对世人道:“女人家头发长见地短,让长幼爷们们笑话了,别跟她普通见地。一人做事一人当,俺杨家二郎打死不让各位承担。”
“对,一起干的。”有人挑头就有人跟着,乡里乡亲的都沾亲带故,一会儿就汇成一道鼎沸的号令声:“一起干的。”
屋里世人已被烟气熏得难受,虽说茅草顶掉下来也砸不死人,但当不得茫然之际遭此大灾,瞬息间没得几人站立,有那未死之人在地上连连打滚毁灭衣服上火苗,只得徐二疤拖了一具尸身挡在身前,朝着对方开了几枪打掉一人后就被乱枪打死。
“草,不对劲,抄家伙。”徐二疤大吼道,也不能怪他没防备,实在是王家寨世人这多天没来找他报仇放松了警戒,并且放在内里的搬顶子也不是啥讲究人,这会儿不知跑哪个孀妇家床上了。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尚未冲出门去,便听内里有人喊道:“王家寨盗贼寻仇,刀枪无眼,闲杂人等紧闭门窗。”同时有枪弹啾啾的钻进屋里,从速叮咛屋里世人:“拿东西顶住门,别让他们出去。”一圈匪贼乱糟糟行动起来,忙着将杂物堵到门边,然后退到窗户旁,谨慎拿枪顶开窗户扇叶朝外射击,也不管枪弹打到哪去。正担忧间一匪贼大呼着喊道:“他们不会放火烧吧。”
“是。”王子栓紧跑几步抗了一麻袋东西扔到地上:“都在这儿了。”
……
王世雄身受重伤,骑不得马,王子柱等人做了副简易担架,上面铺上癞子家的被褥,也不管癞子娘在那哭得一塌胡涂,着王世虎与另三人先即将他送回,其他人在此搜索徐二疤的残存和家伙什,待搜索结束后去取了他的项上人头才骑马走人,只留下一堆傻愣愣的村民在那救火埋人。
“人多未几。”
“废话恁多,忘不了你,快去。”王子柱朝着虎子的马踹了一脚,战马吃痛下撒腿跑开,气的王世虎飞奔中破口痛骂:“你大爷。”
“唉,前脚死了狼,后脚来了虎,这日子可让人咋活啊。”救火的一老夫喃喃自语。
土台前面绑着的李聚财等人脸上一片死黑,闹也闹过,哭也哭了,求也不管用,爱咋地咋地吧,台下世人倒是一阵喝彩,王子安事前筹办好的托也在底下喊道:“多谢王寨主活命之恩。还请一起将那李聚财等人杀掉,不然遗祸无穷。”
“此人名声也不如何样,估计老百姓不会管,一会儿直接烧屋子,筹办家伙。”王子柱筹算一鼓而下:“到时听俺号令。”
王子柱见有人落马,对着地上滚来滚去的匪贼开了几枪赶快跳马跑畴昔检察,见是王世虎的弟弟王世雄,枪子打过胸膛构成对穿,血流滚滚已是昏倒,忙扯出白布来包扎―这是王子安要求世人照顾的―然后起家看向徐二疤等人尸首处,此时众匪贼已被击毙,未死透的也给补了枪,对着村里就是一阵狼嚎:“此地今后就是俺王家寨所辖,等过几天自会有人前来向各位交代。现在从速出来救火埋人,出了事可别怪俺等未提示。”
王子安伸手从内里摸索了一把,取出一叠纸张:“看到没,这么多,一整麻袋,都是各位欠李家的高利贷,另有放租的便条,地契。”他把手中的纸条晃了一下,“也是你们世世代代刻苦的凭条,李家人作歹的证据。栓子,都给我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