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北平还不叫北平,而叫北京,这事当年在北都城颤动一时,巡捕房的人全城出动,却终究因战役发作而不了了之。
“海关?出关证明?他在走黑货色!”我惊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大抵是想要海关的出关证明!”顾少顷捂着胸口轻声咳嗽了一声,渐渐说道。
“那你问出答案了吗?”
但是出逃并不轻易,他们是在这座监禁人的樊笼里呆了一辈子的人,内里的天下再繁华,对于他们仍旧如顺水行舟。
“是,还记得他娘舅闵爷吗?他就是靠私运鸦片起家的。”顾少顷说着,扶着我在一堆干稻草上坐下。
半钩弯月凄凄隐于云翳当中,忽明忽暗,似是映照着我此时漂泊不定的内心。
顾少顷六年前在港,跟着巡捕房学过一段时候的办案,当时闵爷在港已经混得小有成绩,乃至和各国的军器商有了必然勾搭。顾少顷受命搜捕一船私运鸦片,本来按照耳目谍报精确无误的动静来源却被凶险狡猾的闵爷设了套,耳目被杀,顾少顷也是以被警局辞退,以后去了日本。
“下贱!”我看着他忍不住骂道,“师哥美意救你,你却……”
“顾少爷,跟我们走一趟吧!”消逝半晌的闵家豪从背阴里走了出来,此时天气暗淡,四周一片乌黑,不远处,红色的警车灯闪动个不断,像是在安抚吃惊的大众。谁都没有重视到,大厅西侧的角落里,一伙人正压着一双年青男女,往侧厅的过道走去。
闵爷本就是办理出逃抓捕的妙手,他的心狠手辣远近闻名,跟着他一起出来的兄弟不肯一向浸淫在他阴暗的余威下,更怕他暗中告发逃脱不得,遂同谋想将他暗中杀掉。没想到此中一人因惊骇成事不敷反被杀掉而暗中告发,成果,出逃出来的16人除了告发者,皆被闵爷于一个雨夜奉上了鬼域。
车子在夜色中奔驰而去,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问,闵家豪如许挟制我们,到底是想做甚么?可看着师哥略显怠倦的侧脸,想要说的话却十足问不出口。也好,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刀山火海我也认了。
“师哥!”
“师哥,闵家豪他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