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何明哲是如何跟陶氏说的,陶氏的眼睛肿了两天,就又变成了刚进门时候的小媳妇模样。
师爷是有口难言啊,平时他们主仆卖官鬻爵的事情也没少干,他们官职不高,都是小打小闹,上边的人吃肉,下边的人也能喝口汤。他何尝不晓得陶弼是获咎了人,这不是想独吞一笔银子吗,谁推测就事发了呢?
陶氏不但没帮上陶弼,还被何明哲说了一顿,搂着何云泽哭了半天:“那但是你的亲娘舅啊,他如果好了,我们在何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起先他还怕师爷上门找他要礼品,但见人并没有找他,这心才垂垂放了下来。至于被酒友冷嘲热讽了几天,他脸皮厚没当作一回事。
何明哲哼了一声,“她现在就是过的太安闲了,健忘了本分,这件事就当作是敲打吧。”
现在也不能说,我是想吃独食,没想着要卖官啊。但这话是不管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
“奶奶,爹的事情已经无转圜的余地了,我们就老诚恳实的过日子吧。”
师爷仓猝捡起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看完以后大惊失容,仓猝跪下来告饶。
何云旗没工夫去干系陶氏心中是如何想的,这件事应当是她父亲的事情,她就不喧宾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