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你个王八蛋,老子要枪毙你!”
徐寿下认识地服从号令,赶紧把书房大门给推开。
周赫煊拿着两份策划书,随谷瑞玉来到卧房,对床上躺着的张学良道:“六帅可还安好?”
“换成别人我也不敢猖獗啊,”周赫煊笑着拍了句马屁,递上手里的策划书说,“六帅请过目,这是我昨晚连夜写的。”
金志铭冲过来,一把揪住周赫煊的领口,脸孔狰狞道:“姓周的,你算个甚么东西?我看你才是想害死六帅!”
徐寿说:“周先生也是为了帮六帅戒大烟。”
张学良现在被绑在一张雕花紫檀木椅上,沉重的椅身都被他挣扎着挪动了半尺。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绳索勒破,皮肤因摩擦排泄很多血珠。
谷瑞玉和徐寿都愣住了,站在书房门口踌躇不定。
“六帅!”
“哼!”
客岁郭松龄兵变,张学良先是写信劝止,厥后实在不成,又两边说好话但愿和解。最后直到郭松龄兵败被抓,张学良都还在替他讨情,但愿把郭松龄送去外洋留学出亡。
“姓周的,你疯了!”金志铭大怒,因为周赫煊刚才的行动过分冲犯。
“要死了,我要死了!”
徐寿内心纠结万分,终究松口道:“那……好吧,只给一点点。”
张学良固然说不出话来,但还在猖獗挣扎,眼中尽是要求之色。蓦地间,他把椅子都带翻了,整小我横摔在地上,脑袋不断磕撞着地板,明显是痛苦得想要他杀。
仆人们停动手中的活计,纷繁抬头朝主宅的二楼望去。卫队兵士听到响动,也自发突入客堂,与张学良的几个副官对峙。
周赫煊理都懒得理他,而是指责谷瑞玉和徐寿:“你们如何做事的?不把嘴巴堵住,六帅很能够咬舌他杀!”
张学良看着那缺斤少两的行草简体字一阵眼晕,但勉强还是认得出来,当下便细心浏览起来。
他们仿佛把周赫煊当作了主心骨,全都向他看来,等候着周赫煊公布号令。
金志铭翻白眼道:“我是说他塞进六帅嘴里的那团破布。”
“放屁!”金志铭直接拔枪大喝道,“再不放开,老子嘣了你!”
这些皮外伤还没啥,最可骇的是张学良的状况。双眼通红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鼻涕眼泪纵横交叉,乃至嘴角还在不断地流口水。
周赫煊现在算是自家人了,天然该喊“六帅”才显得靠近。
张学良撑着坐在床沿上,苦笑道:“感受像是死过一回。还要多亏赫煊,换成别人都不敢对我猖獗,此后戒大烟只能仰仗你了。”
周赫煊不知是甚么时候上楼的,出声喝止道:“你们想六帅一辈子当个大烟鬼吗?用心安在!”
一大朝晨,少帅府就传出凄厉的惨叫、怒骂和要求声。
“那团布如何了?”徐寿不解道。
谷瑞玉面对周赫煊的顶撞诘责,不但没有活力,反而自责道:“是我考虑不周,多谢周先生了。”
张学良已经浑身有力了,摊在椅子上递来感激的眼神,随即便闭眼沉甜睡去。
足足折腾了一个钟头,张学良终究消停下来,周赫煊这才让人松绑。
周赫煊这才喝令道:“开门!”
“停止!”
好吧,上家世二天就敢骂张学良的姨太太和副官,周赫煊胆量也是够大的。
倒是周赫煊走畴昔,掐着张学良的腮帮子,直接把一团破布塞进他嘴里,这位少帅再也说不出话来。
周赫煊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对金志铭和徐寿说:“把椅子扶起来,甚么都不要管。下次捆人别用麻绳,轻易磨伤皮肤,换成粗一些的棉绳结果更好。”
见世人进屋,张学良双眼冒光道:“鸦片,快给我鸦片!我要死……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