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连连点头:“现在当内政官,就是给督军们做夜壶。尿急的时候拿出来用用,尿完了就扔床底下不管不顾。”
周赫煊直接开喷:“你他娘的,这两个月在报纸上费钱登骂人文章,恐怕就不止破钞100块吧?真拿得脱手!”
为甚么会如许?
周赫煊正色道:“六帅,我的设法是,由当局出面牵头,搞一些市政大工程。如此以工代赈,既生长了社会,又施助了哀鸿,让他们有活干。”
周赫煊解释说:“天津海河数百年来一向众多,不但泥沙淤塞毛病港口通行,并且海水倒灌导致大量良田变成盐碱地。从晚清时候到四年前,海河已经停止了五次大范围的河道整治工程。此中洋人也出了很多力,因为港口淤塞会对他们形成很大丧失。上一次海河整治已经是几年前的事,算算时候,差未几又该规整规整了。”
北洋当局的财务已经爆炸了,财务部长愁得直接辞职不干,还是回天津做寓公萧洒。公事员好几个月领不到人为,北大的讲授拨款天然也欠着,讲师传授们艰巨度日。
以是北洋当局前几任总统和总理,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急着找洋人告贷。但如此做法,却常常遭到政敌进犯,最后闹得灰头土脸下台。
周赫煊忙着施助哀鸿,天津的某些名流还在盯着舞厅狂怼。
“你明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张学良问。
……
张作霖倒是有东三省地盘,但张作霖是张作霖,北洋当局是北洋当局,你别希冀着老张拿自家银子填洞穴。
因为税没法收!
周赫煊看了报纸,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用真名在《至公报》上回喷:“我传闻北平的铁狮子胡同和六国饭店,也有很多上等人在那边搂抱跳舞,那边的干柴烈火就比天津好些?你们倒是去铁狮子胡同和六国饭店骂啊!如果真的吃饱了没事干,就捐款赈灾去,天津城外有无数哀鸿饿着肚子呢!”
周赫煊说:“当局财务困难,我天然晓得。但眼下来自山东的哀鸿越来越多,一味赈灾也不是体例。”
张学良属于舞场常客,前几天刚在舞会上熟谙赵四蜜斯,两人已经眉来眼去勾兑上了。那些老学究反对跳舞,不恰是在打少帅的脸吗?周赫煊此次算帮他出了口闷气。
张学良眼睛一亮,鼓掌道:“这个别例好!即繁华港口,又惠泽百姓,还能施助哀鸿。赫煊啊,你这脑筋如何长的?”
“以工代赈,这倒是个好体例,”张学良非常赏识地说,可随即又无法道,“这事你得去找褚玉璞,天津是他的地盘。不过嘛,我估计他是顾不上的。”
他们在公文中说道:“于大庭广众下,男女偎抱,扭转蹲踢,两体只隔一丝,而汗液浸淫,热度之激射,其视野合之翻云覆雨,相去多少?”又云,“始犹借资游观,继则勾引中国青年女子,随波逐澜,是干柴烈火,大启自在之渐,遂开诲淫之门。”并唾骂倡导及附和跳舞者“不遭天谴,亦受冥诛”。
少帅府。
赵元礼称得上天津老派文人的代表人物,而周赫煊又是新近崛起的着名学者。两人在报纸上互喷,当即吸引来无数读者目光,他们各本身后的支撑者也插手骂战。
想要褚玉璞以工代赈?呵呵,他不在哀鸿身上收税就谢天谢地了。
这些家伙骂就骂吧,竟然还登报号令,的确没完没了,闹了一两个月都不见消停。
“哈哈哈哈,这个比方大妙!”张学良鼓掌赞叹。
“骂不醒的,他们还觉得本身在保护道义呢。”周赫煊无法地说。
北平的铁狮子胡同和六国饭店,出入那边的要么是北洋高官,要么是本国政要。道学家们天然惹不起,他们只敢在天津发牢骚,脑筋进水了才去招惹朱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