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玩味地看着字条，划燃洋火丢进烟灰缸里烧成灰烬，自言自语地笑道：“日本人想要谍报，我给就是，就怕谍报太多他们查不过来。呵呵，这事风趣儿了。我倒想看看，阿谁廖雅泉接下来会如何做！”
周赫煊把玩着装钢笔的小礼盒说：“你刚才没瞥见吗？阿谁廖雅泉，一向在偷偷给我使眼色，这盒子里应当有东西。”
大眼儿赶紧赔笑道：“二爷有程度，这类高雅事，咱泥腿子出身的不懂。”
廖雅泉拿出一个包装盒，双手捧上说：“周先生，这是我用本身薪水买的礼品，聊表谢意。”
“人家自在爱情呢。”
张乐怡万分不解：“这个廖雅泉不是女间谍吗？如何又和军阀搅在一起？”
“唉，好好一个女大门生，又要让褚老二祸害了。”
褚玉凤西装革履，站在穿衣镜前清算领带，骂骂咧咧道：“他娘的，洋人这玩儿真是享福，勒得俺脖子疼，跟吊颈似的。”
张乐怡略作挽留道：“两位留下吃晚餐吧。”
廖雅泉通报完动静，终究放心下来，起家说道：“周先生，那我就不打搅了，告别。”
“那是当然，我很幸运做两位的媒人公。”周赫煊忍着笑说。
“土包子，”褚玉凤鄙夷一句，举头挺胸走出大门，“快备车，俺要去接大门生女朋友放工。菊花，俺的菊花快拿来。”
“不消，已经太打搅了。”廖雅泉矜持地笑道。
张乐怡猎奇地拆开礼盒，内里躺着一支钢笔，钢笔上面公然有张字条，她翻开念叨：“周先生，褚玉凤对我胶葛不休，我不得不虚与委蛇跟他周旋。我现在处境宽裕，但愿能够获得周先生的帮忙……唉，看到周大哥所料不差，阿谁女门生公然是冲着你来的。”
周赫煊看在眼里，乐在内心。不愧是日本女间谍啊，把褚老二当狗普通使唤，这手腕也没谁了。
“周……周赫煊，你找他做甚么？”褚玉凤竟然妒忌了，内心感受酸酸的。
那盒子里有东西。
廖雅泉趁褚玉凤不重视，连连向周赫煊眨眼，随即把视野投向钢笔盒。周赫煊也揭示出极佳演技，先是迷惑不解，接着恍然大悟，然后笑着悄悄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