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走后,白景琦把管家叫到一边,低声道:“安排护院看紧会客堂的人,如果他们有不该有的心机,尽管拿人。”
管家暴露苦瓜脸:“我的爷,护院也就防个匪盗,碰到从戎扛枪的不顶用啊,门房的刘二只拦了下门,就被打掉了两颗牙,巡警署的何队长也在场,我看对这伙从戎的客客气气,您还是快点去瞧瞧吧。”
周青冷哼一声道:“找去呀,我可奉告你了,我们司令是吴玉帅的亲信爱将,皖军大将段芝贵和曲同丰都是被我们司令俘虏的,就算你找到大总统也没用。”
白景琦一扬下巴让管家收了这笔钱,又下了逐客令:“宅里有女眷,不便诸位多留,还是请尽快归去吧。”
周青接过药方道了声谢,向护兵要来一包银元给了白景琦,说道:“这是诊金,请白七爷收下。”
白景琦道:“这是白家,另有没有国法了。”
周青拧着眉头看向白景琦,皮笑肉不笑道:“白七爷,这个模样我可不放心把司令带走,我看如许好了,就让我们司令在您宅里养病好了,甚么时候人好了,我再把人接走。”
白家大宅上房院,白景琦正在葡萄树下逗弄一只画眉鸟,刚才接到陈先生的电话后非常不欢畅,暗想陈先生老胡涂了,内里这风景兵荒马乱的,躲事还来不急,哪有给身上揽事的。若不是陈先生是白家的白叟了,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真想把他辞退回籍下去。固然承诺给人看病,可他偏是个有脾气的人,便让仆人在内里拦着,不让他们等闲登门。
“本来抓获皖军西线军总司令和前敌总批示曲同丰的就是韩司令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何队长欣喜的说道。
周青道:“好,就留我和一个副官,其别人先去巡警队待着。”
管家道:“您不去,没人敢动筷子。”
白景琦道:“还吃甚么饭,都气饱了。”
白景琦俄然愣住了脚,陈先生一下停不住,几乎撞到他的身上。白景琦冷冷道:“陈先生,我没有怪你的意义,只是怪百草厅的名声太大,树大招风,早些年我大爷因为宫里的事几乎丢了脑袋,现在又出了这么桩事情,看来我得立下一个端方了,从今今后,凡是白家百草厅的药房,不准招惹官府,宁肯招牌不保,也不能肇事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