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航暗叫一声幸运，别看他脸上面不改色，可实际上后背的衣服早被盗汗浸湿了，这豪杰豪杰真不好当，就在刚才看似安静的几十米路上，他差点忍不住要逃命。
“识得，家中还算殷实，在村里念过私塾。”韩百航答道。
周栋良唔了一声，问道：“你是山西人，为甚么跑到河南来从戎？”
“噢，我问你，你从戎想干甚么？”
周栋良背手站着，双目凌厉的看着韩百航，挑眉道：“倒有几分胆量，你说你不是特工，但是……我如何才气信赖你不是皖军的特工呢？”
栋良蓦地拍桌喝道：“还敢嘴硬，来呀，拉出去――毙了。”
韩百航这一惊非同小可，被冤枉特工不说，说毙就毙到哪说理去，感遭到了后背的硬物，浑身的汗毛倒竖起来，他蓦地想起了电视剧中配角在存亡关头的保命行动，在这存亡的危急关头，他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韩百航吓了一跳，内心噗通噗通乱跳，这是甚么戏码，本身如何就成了特工了，回过神来，他不敢妄动，苦笑道：“团长，冤枉，我只是多看过几本军事册本罢了，千万不会是特工。”
周栋良沉吟了半晌，挥了挥手道：“好，人就交给你了，出了不对拿你是问。”
回到团部。
韩百航不假思考道：“长官叫干啥就干啥！”
想不到这个周黑子蛮有情面味的，韩百航忙投去感激的目光。
“识得字？”周栋良瞧着他辞吐清楚，惊奇道。
韩百航蓦地抬头笑了起来，笑声畅快淋漓，任由兵士将他押起来倒拖下去。
很久，还是周黑子最早沉不住气，咳嗦一声突破沉默，低声道：“营长，我觉得韩百航不像特工，要真是特工就刚才您那一吓，不得腿软了呀。”
就在出门的一刹时，周栋良皱着眉头叫住兵士，站起家子惊奇的看了韩百航一眼，厉声道：“你笑甚么？”
周黑子连喏喏称是。
韩百航和周黑子愣住了，周黑子惊奇的看向韩百航，周栋良的话提示了他，韩百航实在是太可疑了。
周黑子看了一眼韩百航，挺了挺身板道：“营长，他是我部下的兵，我信赖他不是特工。”
韩百航答道：“我祖上本来在口外，宣统五年迁到灵丘县驼水村，家里就我独子，前年父亲病故，我便外出闯荡，本年本筹算在河南拜名师学武，不想年景不好遭了灾，路上川资也用光，四天没有用饭，饿晕在棚窝，最后被恶狗咬醒，以后听到第三师招兵有兵粮吃，就参了军……”
兵士们把枪口顶在韩百航的后背，用手扳住了他的肩膀，就要抓住双臂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