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最怕不过但是,韩百航心中一紧:“不过甚么?”
韩百航面上恭恭敬敬,心中却嘲笑道:老子可不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不记仇的人,你让人把老子打成了猪头,这笔账迟早和你清理。
韩百航瞧着军官那张阴沉的黑脸,就晓得他真敢开枪,赶紧叫道:“长官,你不能杀我。”
军官揣摩了几声,对劲的点头,道:“对了,我是你的连长,叫周黑子,你小子叫啥名?”
军官冷着脸道:“起床,归队。”
来到校场,周黑子差人给韩百航取来一套第三师的灰布礼服,让他把病号服换了。
韩百航拿着衣服犯难了,病号服内里可没有内衣裤,当着连续几百号人换衣服,有些放不开。
军官放下枪,对那两个兵喝道:“第三师的兵没有孬兵,给老子打返来。”
“军姿?不错。”
这都是兵士的内心话,试问在场的人没人敢说能瘸着腿能三两下干翻两个精干的老兵,并且那一天韩百航被打的昏迷还站立不倒的模样如同擎天立柱般的铁汉形象震惊着在场合有人的灵魂,兵士们心折口服,别说是做棚长,就算是做排长也是屈了才。
“如何打得,如何打归去,得我的兄弟解了气。”军官一字一顿道。
军官下认识的点头,就听哀鸿间一阵暗笑,随即揣摩着不对了,老死!有他娘这么舒畅的死法,老子都保不定那一仗死求了,他大感被面前这个瘸子戏弄,在世人面前挂不住脸,大怒着扳下机头,就要开枪杀人。
“好,是个爷们。”
韩百航脱口而出道:“老死。”说完内心就叫苦,说这话不得找死吗。
军官奸笑着,颠了颠枪口:“如何就不能?”
本连的兵士齐声喊道:“服,服!”
“呀呵,韩百航,这名字不赖,听着像个文明人,你念过书院?”周黑子来了精力问道,这年代好男不从戎,读书人从戎的人更少,到了军队那真是要当宝贝的用。
两个兵握紧拳头就冲了上来,韩百航梗着脖子一动不动,肚子上蓦地被大力踹了一脚,他哈腰的刹时,雨点的拳头就砸在脸上,从戎的拳头不轻,他感受脑袋都要被打烂似得,口鼻的血呼啦的流,人已经被打懵了,可不知那里来的韧性,他硬是一声不吭强撑站着,被打到了爬起来,再被踢翻了爬起来,也不晓得经历了多少次的暴风暴雨,就在乎识恍惚的前一秒,他听到有人喊道:“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