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兄,内里请!”赵倜作为东主,走在前面为吴佩孚带路。
军列中,吴佩孚手捧着一本纪效新书看的滋滋有味,似是对列车到站没有感受,这时车厢门被推开,他的幕僚张其锽和张方严走出去,张其锽道:“玉帅,到站了,赵倜率河南军政大员前来接站。”
“大帅,该接站了。”副官走过来轻声说。
赵倜抢着回话道:“子玉兄,我这个弟弟不成器,现任开封戒备司令之职。”他没有说赵杰的另一个身份是宏威军总司令,这是因为宏威军打着他的私家烙印,并不是陆军部正式任命,如许私家化的军队职务,此时公家场合不便拿出来讲。
吴佩孚笑而不语,赵倜道:“既然子玉兄不说,那我就献丑给你提一个了。”说罢他沉吟了好久,一拍额头道:“有了,就勋高柱石如何?”
吴佩孚抚须笑道:“周人兄放在前清,那就是正二品的巡抚大人,天子要赐匾,当得上功资拯济四字。”
吴佩孚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这话今后不要说了,民气向我,怕是有人要睡不着觉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吴佩孚到豫
吴佩孚笑容亲民的与百姓挥手请安,眼睛余光扫了一眼赵倜,却见赵倜神采很不安闲,明显是百姓的呼声犯了忌讳,他不想持续刺激赵倜,没有多做逗留,敏捷的上了车拜别了。
“喔?”
“周人兄抬爱了,吴某岂敢与曾文正公相提并论,折煞了,折煞了。”吴佩孚道。
“晓得了。”
吴佩孚笑了笑,随后与省议会会长胡象山等官员握手言欢。
“毅武兄现在身居何职啊?”吴佩孚扫了眼赵杰肩头的中将军衔,问道。
……
吴佩孚的视野终究从书上移开,撩开窗纱向外看,公然见到车站栅栏外人影绰绰,模糊能看到高举的旗号、横幅,他神情俄然变得严厉起来,凌厉的看着两个得力僚友,问道:“内里的百姓是不是你们安排的?”
世人不由面露忧色,上面大人物打个喷嚏,底层的百姓都得抖三抖,这些年河南省刚过了几年安生日子,他们恐怕复兴兵祸,有的人已经双手合十祷告起来,求满天神佛基督耶稣保佑吴巡阅副使和赵督军和蔼生财。
赵倜脸上有光,笑问道:“那子玉兄,你的匾额又是甚么?”
吴佩孚笑道:“周人兄谦善了,直皖大战事关国运,若不是豫军大力支撑我直军北上作战,我岂能克服可惜,这不是功资拯济是甚么。”
“哦,前程无量!”
张其锽点头道:“卑职岂敢,车站外百姓都是自发前来。”
“呜——”
赵倜面色阴霾的进了候车厅,他刚才下车时一眼就看到了那条显眼的横幅,上面写的内容使他如鲠在喉,又惊又怒,恨不得当即派军警把那条横幅撕碎,再把打横幅的人下狱,但他毕竟是忍住了,不过心头却蒙上了一层阴霾,吴佩孚的到来已令他数日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恐怕今后更是寝食难安。
汽笛一声长鸣,打断了赵倜的遐思,他撩开窗户的百叶窗向外看,只见一列铁甲车头的军列哐当哐当驶入车站。
两人行动说话的时候,便有记者捕获到了这个场面,镁光灯闪作一片。
张方严拱手道:“玉帅,百姓受您感化而来,恰是民气所向啊。”
……
“哈哈!”
赵倜脸上笑开了花,可内心却嘲笑一声,你吴佩孚要真想感谢我,如何非得要到洛阳来练兵,河北山东那里去不得,这会儿嘴皮上的话倒说的好听了。
赵倜听得逼真,闻谈笑道:“子玉兄,现在要还是大清朝,你说凭咱俩能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