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昌元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酬酢,道:“师爷,韩连长已经承诺支撑我收税,你当即去草拟布告吧。”
梅昌元对劲点头道:“如此甚好,韩连长,我无妨奉告你,省府秘书长是我的至好故交,只要你肯经心全意的帮我,我会向省当局上报你的表示,不难获得汲引。”
韩百航心领神会,打断了梅昌元的话,用力点头道:“我不会让县长难做的。”
黑风寨五当家的连夜返回抢风岭,满抱恨气的向冯广林说了朱春子拿老弱残兵对付人的事,他本想着大当家听了必定起火,没想到冯广林不怒反笑,道:“朱春子长着一肚子的心眼,他必定是猜到我是想趁机减弱他的气力。”
五当家的大喜过望:“谢大哥!”
梅昌元不假思考道:“绝无能够,罗胡子桀骜霸道,把民团当作了自家私家的武装,还与匪贼称兄道弟,暗中讹诈城中大户,我治他的罪还来不及,如何能够让他官复原职。”
五当家靠近一步,道:“大哥,我按您的叮咛,问朱春子要看绑走的县长姨太太,朱春子不让,说话的时候神采较着有异,我看他八成把花票睡了。”
所谓的响铃面,是豫东匪贼折磨花票的手腕,匪贼把绑来的女人剥光了衣服,在其胸上系两个铃铛,勒令她去擀面做饭,做饭时身材摇摆,胸前的铃铛就乱响,匪贼见状笑作一团,使得花票庄严尽失,没脸见人,普通讲道义的匪贼都齿于做这类事。
韩百航叹了口气道:“那题目就来了,罗胡子必定也晓得没有转头路了,正所谓断人官途财路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他必定要猖獗抨击,县长还是做好最坏的筹算吧,朱春子的匪名但是罪过昭彰,落在他手中的花票,几近可贵幸免。”
韩百航忙摆手道:“不敢当,该谢梅县长才是。”
冯广林道:“凭这些还不敷,还得催一把火,此次上二郎山,你摸清了地形没有?”
“多谢了。”梅昌元向韩百航持重的道了声谢。
次日,韩百航起了个大早,先派人去永城最豪华的酒楼德胜楼订好酒菜,同时给满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送去请柬,他则去了昨日丁作鹏送他的那片地盘上,此时百姓早已搬空,他费钱招来一群苦工和匠人,将这些陈旧民房全数拆掉,而后拿出昨日画好的虎帐图纸,让匠人按图修建虎帐,留下一个班的人去监工,以后便赶往县衙。
何瑞良半真半假的说道:“那很多谢韩连长啊。”
韩百航一愣,暗想这梅县长也太没有宦海的城府了,哪有这么直接问人的,如何也得旁敲侧击吧,何况本身为何不来,贰内心应当和明镜一样才是,这不是多此一问嘛。他打了个官腔道:“昨日一起风尘未洗,身上太肮脏了,标下想着来见县长不甚规矩,就比及本日了,县长请勿见怪!”
梅昌元听了面色稍缓,不冷不热地说道:“本县晓得你顾忌甚么,何师爷已经把你的前提和本县说了,不就五成税赋吗,能够给你,但明天这个税就要收,你如果怕了就不要应。”
何瑞良起家道:“服从。”便走到后堂去研磨写布告去了。
五当家恨声道:“狗日的朱春子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当年要不是大当家的出兵助他,他早被官军剿除了。”
……
“怕?”
冯广林沉声道:“豪杰帖都收回去了,戏要演足,你去放出风去,就说朱春子言而无信,三日刻日未到就把花票糟蹋了,还逼着花票做响铃面,禽兽不如,坏了咱芒砀山的端方,官府若来剿他,是豪杰就不要偏帮。”
五当家点头:“朱春子鬼精的很,上山的时候都蒙着头,看不清线路,不过我此次上山早有筹办,带了两匹识途老马,有老马带路,不愁找不到上山的路。”说罢,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