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摆些鲍鱼、鱼翅,有甚么希奇的?他们北京又不是没有。当然要用我们这儿的特性来接待。”庄叔颐理直气壮地说。
“表哥,你真的要走了。”这一日凌晨起来,庄叔颐早餐也没吃过便拉着扬波去找陆欆翊。
“恩?明天你如何来得这么早?”陆欆翊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候见到她。
“阿娘~”庄叔颐瘪着嘴撒娇。
这一夜不太冗长,但也不太长久。
扬波对他摇了点头。拦不住的,这丫头便是天生地好管闲事。
“恩。那处所是城西万金帮万老爷子的地盘。他去万老爷子的处所撒泼,可不得叫老爷子清算一顿嘛。”庄叔颐说完,吃了最后一口饼,便上前去。
“如何说呢?因为一闻这味道就感觉有好吃的了,反倒不感觉是臭味了,只感觉香。但是香水,既不能吃,又刺鼻,我当然讨厌了。”庄叔颐真的是对香气敏感极了。
“牙也被打掉了。那吃东西可不便利。承平路上的傅氏牙科补牙的技术但是一绝。”庄叔颐想他也是没钱去补牙的,便把扬波随身带的钱包里的银元塞了给他。“要一百大洋那是没有,但是补牙看腿的钱还是够的。”
“好吧。我的小猫咪,我带你去吃鱼吧。”扬波花了一个下午,总算哄得她喜笑容开。
“没有粗面,没有米面,没有荔枝,也没有杨梅……表哥今儿说,我才发明北京连食饼筒也没有。”庄叔颐接了扬波剥下来的文旦皮,嬉皮笑容地将它戴在本身头上。
“松枝的味道明显很好闻啊。”陆欆翊正说着,回过甚去中间两个都不见了。“哎,榴榴,扬波,你们去哪啊?”
“不要怪她,大舅母。是我想要她带我去的。”陆欆翊替她讨情。
那大汉还不敢接。“我治病,你能有甚么好处?”
“一个大男人比街口老太太还磨叽。”庄叔颐直接将钱塞进他兜里,拽了扬波便走。
“是你!”那大汉被打瘸了一条腿,嘴里一颗牙还碎了半边。一见这祸首祸首,便瞋目而视,恨不能当即掏了刀子给她一下。幸亏另有些许明智,这才没有脱手。
陆欆翊就晓得她还是难过,用心逗弄她。“你啊。和你那五六岁的小侄子没甚么分歧嘛。归正我下午才走,现在再出去玩会吧。”
“你嫂子如果晓得我吃了这么臭的东西,她能够都不肯让我进门。”陆欆翊一边抱怨,一边吃得很欢畅。
“扬波,你说北京那么大,为甚么甚么都没有呢?”庄叔颐托着下巴,说。
午后不久,陆欆翊便要走了。庄叔颐再如何不舍得,也只好泪汪汪地送他归去了。这眼泪叫谁看了,都忍不住不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