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叔颐抬脚,就把中间的凳子踹倒了,横在那大汉前面绊了他一个狗吃泥,引得世人哄堂大笑。
扬波对着陆欆翊摇了点头。这事如果叫庄叔颐晓得了,八成又该闹出点甚么了。她如果晓得人家把她当奇怪物件瞧了,她八成是要不欢畅的。
世人就看出来了,这就是来态度子的。
这桌子加上庄叔颐起码也得百八十斤,普通人那如果被压鄙人面,恐怕就是出得了气,进不了气了。但那大汉看来也不是浅显人物,竟一下就将那桌子连着庄叔颐举了起来。
“你尝尝就晓得了。”庄叔颐笑嘻嘻地拿勺子从他碗里抢了一勺。“给我吃一口。”
“爷管你姓万还是姓汪,要么给钱,要么拿命来抵吧。”肇事的大汉一个用力,将桌子上的弯刀拔了出来,冲着那小二哥便要去。
还是庄叔颐将他拽了一把,躲过那刀子。
“阿年,阿年!”
“你!”大汉怒喝这一句,举起刀便劈了过来。
这铺子被小表妹夸得天花乱坠,他倒要看看那大锅煮瓦片有个甚么蹊跷。这被榴榴叫作荔枝调蛋的一碗,色彩焦黄,看起来却水灵灵的很嫩的模样。
陆欆翊望了望他,又瞧了瞧一心只要吃食的庄叔颐,内心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算是晓得大母舅话里的意义了。算了,还是吃本身的吧。
说到底还是吃食的事。
“这类东西也敢送到爷的眼皮子底下,你们还想不想做买卖?”世人闻声看去,那拍案而起的是一彪形大汉,腰上还别着一柄明晃晃的弯刀。
陆欆翊放下勺子就想站起来去看看。扬波把他按住了。“没事。”
边上的几个小伴计躲在帘子前面认脸,庄叔颐是不晓得的,扬波和陆欆翊却不会忽视。
“你这丫头。”陆欆翊哭笑不得,刚伸脱手揪她的小辫子。
那肇事的大汉一脚踩在长板凳上,一手握着扎在桌上的那柄弯刀,喊道。“要么赔爷一百大洋,要么,爷就砸了你这铺子。”
“哈哈哈哈……”庄叔颐抱着肚子,笑成一团。“果然是没长眼睛,连路也看不清了。就你这怂样,也敢舔着脸要钱。”
“榴榴!”他急得脱口而出。
“大爷,不是我们不给。但是这地盘但是万老爷子的,您如许捞过界不太公道吧。”小二哥看着那锃亮的刀子,内心有些发慌,但还是对峙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