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和胖虎以外,别的三人固然是本县城的,却来自周边州里,走读的话时候来不及,也挑选了住校。
李建涛比我矮一头,留着贴头皮的寸头,皮肤乌黑,眉角上翘,眼睛中透着股狠劲儿,调侃赵铁柱时还用手摸着下唇,吊儿郎当的模样,有种地痞的感受。
胖虎下铺叫王大庆,是本县城的走读生,学习成绩很好,和我一样,也是被县二中挖过来的。
不是在小河里泅水就是在抓野兔,肆意放纵着芳华。
这些黉舍也看中了马展飞这个潜力股,想要支出麾下,进步本身黉舍的升学率。
大巴驶出车站,我爸妈对我挥手告别,胖虎更是哭成了泪人,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让全车搭客都投来无语的目光。
劈面靠窗的高低床也是走读生,别离叫赵斌和赵刚,两人是堂兄弟,有点咋咋呼呼的感受,嗓门也很大,做事儿毛毛躁躁,有种大傻气质。
明显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却把本身打扮得白白净净,手里一向拿着扮装镜,一有空就对着镜子描眉画眼,兰花指翘得老高,看得我都难受。
没有了暑假功课的影响,这两个月来我几近每天都和胖虎腻在一起。
大师春秋都差未几,三两下便打成了一片。
大巴走的是国道,不到一个钟头便到达目标地,我们为了省钱,没有拦三蹦子,背着行囊步行来到县二中。
“去黉舍好好听教员的话,不要惹是生非,黉舍和家里分歧,必然要照顾好本身,没钱了就给家里说!”
胖虎的嘴巴一向很会说,初中时更是靠这张嘴巴收成了很多小弟,来到高中也只得重头再来了。
我爸摸着我的头轻声丁宁,我妈则帮我擦着眼泪,声音极度哽咽。
刘铁柱说完叹了口气,郁郁寡欢的模样像极了《红楼梦》中的林黛玉。
宿舍一共四张铁质高低床,八人中有三人是县城里的人,天然要挑选走读的。
恰是因为有这么一双从不攀比的父母,我的童年过得比其他孩子幸运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