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恰好另有一事相求,你们的羊群在卖出之前,我想找人先给它们剪下羊毛,羊肉我就不要了。”
羊毛确切是极好的保暖之物,也不是没有人尝试织裁缝物,可惜那股呛人味道难以忍耐,这才没有推行开,以是要想搞好羊毛买卖,没重点不是如何拔羊毛纺线织裁缝物,而是在除味上。不过沈越已经制出了番笕,再调配出洗濯液也不是难事,天然能够将羊毛上的异味大部分去除。
但这终究还需他们的自做决定,本身在后代与女友相处时,不也是如许,即便明知会碰得头破血流,却还不肯罢休,情关难过。
说着纳兰鸿还鄙夷的看了一眼中间的顾铭之,下次肯不能让这个奸商再占便宜。
纳兰鸿等人虽是第一次来关内,但人参的代价还是晓得的,只是族中急需他们赶归去送粮,这里也只要顾铭之一家独大,只好认了这个哑巴亏。不过听衙门的人说年后要在城外建立互市,到时候各路商贾云集,若能多跑几趟,族中当再无饥荒之苦,此次固然少卖了些钱,但巍峨的长白山可不想这些贩子一样小家子气,归去再采些药材就是,再来的话应当能卖上个好代价。
只是互市还没建立起来,眼下本身还不好对他们多做干与,但也不能埋下祸端,
“各位渐渐商讨,鄙人先行个便利,羊毛的钱我就先替你们出了,如许暴露肉来你们也好遴选。”沈越拱手对诸人说道,也就现在还能让他们高兴一阵,等多量的羊毛织物做出来,有的他们悔怨了。
获得马良的承认,顾铭之抢先将纳兰鸿带来的药材全数买了下来,固然这些都是贵重之物,但这个奸商在女真人面前可不讲甚么孔孟礼节之道,完整丢弃了之前的墨客气质,被他低价全都收买。
真正欣喜不已的是纳兰鸿,有了沈越的包管,此次定能满载而归,看来不虚此行,汉人中还是有些重情重义的人,
交代结束,顾铭之特地将最好的两支百年人参包好,笑呵呵的递给沈越,
“你这不是汉人说的“买椟还珠”吗?那些羊毛能做甚么,那些蒙前人编的毛毡固然和缓,但有股羊骚味,还不如我们的猪皮好。”纳兰鸿迷惑的问道,感受有些虐待了自家兄弟。
“沈店主不知可否行个便利,借些银两,此次我们来得急,所带货色未几,但是还要买很多东西归去,不但粮食,油盐茶叶另有耕具等等,我们那边都是奇缺。”
“这就多谢沈兄弟了,等下次过来,我必然多带些礼品送给你。今后只如果我们族人的买卖就全交给烽火商号措置。”
二人还在酬酢,纳兰鸿踌躇的凑了过来,有些局促的说道,
对于他的话中之意沈越当然清楚,自从沈香蕴去滦县筹办舟船以后,他就三天两端上门来催着出发,此次又想通过拉拢本身这个小舅子当牵耳目,可惜他找错了人,你觉得老子和那些女真人一样那么轻易被忽悠吗?不过奉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那就谢过顾兄了,家姐这些年来确切辛苦,也该有人帮她分担一下,我能帮上她的也只是家属里的事件,不知此后那个能照顾她平生一世。之前上门提过亲的大师大户也很多,可爱他们自从沈家受难就断了来往,对那些人我可再不肯与之来往。”
来到羊群核心,贩子们仍在争得不成开交,沈越也不掺杂,叮咛人从速剪羊毛,这些羊群颠末长途迁徙,都有些掉肉了,个个羊瘦毛长,剪起来倒也轻松。
“这当然没有题目,你们救济了烽火商号的人,我们自当兄弟相待,需求买甚么东西尽管去选,我叫商号的高掌柜和你们一起去,些许银两不必还了,我那些伴计的性命但是用银两买不返来的。”